不用看,裴應溪也能猜出報告書上寫著什麼,他寒下目色,又笑了起來。
他搶過寧時柒手上的報告書,一張張的撕成條,然後天女散花般在寧時柒撒碎紙,淋了寧時柒一身。
裴應溪偏執又扭曲的笑容讓寧時柒下意識地瑟瑟發抖起來,但或許是知道自己怎麼也跑不了,只低垂下頭,沒有別的動作。
“寶寶,看來你身體好狠多了,”裴應溪笑容危險,他勾起寧時柒的下巴,“我們很久沒做過了,你不想要嗎?”
寧時柒哆嗦了下嘴唇,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乖順的脫下褲子,向裴應溪□□。
裴應溪幽幽地看著寧時柒,想起卓清然對他的警告,為了寧時柒的身體康健,必須忌房事……他知道,寧時柒也偷聽到了。
寧時柒麻木又惶恐的閉上眼睛,最後只等到大腿根處的疼痛,他睜開眼,發現裴應溪拿著紋身刀在他的大腿根處刻畫著什麼。
“好了,寶寶,睡吧,”裴應溪摸了摸寧時柒的頭,溫情脈脈道,“明天還要參加你心心念唸的元耀青葬禮。”
在原著裡,元耀青死後一個月左右便舉辦了隆重的葬禮,寧時柒這段時間的精神狀況很不好,有時甚至分不清白天黑夜,但也知道距離那天絕對不可能只過去了一個月。
他以為元耀青的葬禮早就舉辦過了,而裴應溪撕毀了對他的諾言,但沒想到……
天氣雖已回暖,但這天格外寒冷,天陰沉沉的,細雨不斷。
裴應溪給寧時柒披上了一件厚重的黑色毛絨鬥篷,又給他戴了一頂黑紗半遮住面容的禮帽。
元耀青作為前任總統,葬禮極其隆重。
不過寧時柒並不在乎元耀青的葬禮,他只想見到元焰。
現在有能力並有意願救他的人,也只剩下元焰了。
盡管計劃有變,裴應溪已經無法阻止他的死亡,但裴應溪口中的吃下骨灰仍舊讓他感到惡心又膽寒……而且,他感覺以裴應溪的為人,絕不是口上說說,絕對做得出來。
但令他失望的事,一直到元耀青的棺柩下葬,都沒有看到元焰的影子。
在這個過程中,裴應溪一直為寧時柒撐著傘。
“寶寶,等下我們一起到元耀青的墓碑前獻花,就可以回去了。”
寧時柒看著裴應溪溫文爾雅的笑容假面,氣沖胸膛,他咬牙道,“元耀青怎麼說也是你的養父,你強佔他留下來的未婚妻,你不覺得心虛嗎?”
裴應溪依舊笑得斯文,“不是強佔,是繼承,你是他留給我的遺産……”
“呵,如果柒柒是遺産,我來繼承才是名正言順!”
寧時柒終於聽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聲音,他驚喜地扭頭,果然看到高大的apha聲音,他激動地想向元焰沖過去,但被裴應溪牢牢地抱住腰。
“一妻不侍二夫,”裴應溪笑,“小焰,你來晚了。”
元焰走到近前,看到了憔悴得彷彿風一吹就會散的oega,心痛得無以複加,他紅著眼看向裴應溪,寒聲道,“不會來晚。”
裴應溪笑著還想說些什麼,元焰突然拿出鐐銬鎖住了他的手。
“你被逮捕了,裴應溪,”元焰冷冷道,“有人檢舉你犯了叛國罪,並且給出了足以給你定罪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