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太近了。
發絲在眼前晃動,只差一點就碰觸到了鼻尖,能夠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危衡繃緊了肩膀,一句話都說不出。
饒春白從喉間發出一聲輕哼:“嗯?”
危衡早就已經詞窮了,現在想了半天,說出一句:“不會說,會做,可以嗎?”
饒春白還沒反應過來,主動權突然落入了危衡的手中。
一陣天旋地轉,他被一隻有力結實的手臂按在了懷中,為了保持平衡,下意識伸手一扶,不料碰到了一點熾熱。
很熱。
也挺天賦異稟的。
火瞬間從指尖燒了上來。
饒春白雙目含春,還要矜持地說:“要看你有多會做了。”
很快,他就知道有多會“做”了。
春宵苦短,紅燭翻浪。
睡起懶梳洗。
……
想比起一室如春,徐寧覺得是寒風蕭瑟,悽悽慘慘。
顧長然在黑石礦脈中挖礦,不知音訊。
林照被關到了監獄中,距離刑滿釋放遙遙無期。
對比起他們,徐寧的下場還算好,因為在剿滅妖族時的出色表現,他被小重城城主褒獎,得了一筆不菲的獎賞。
但沒有了未來的劍尊與妖王可以攀附,徐寧感覺失去了人生目標,漫無目的的在街頭流浪,最終還是選擇回到了磨劍山。
一段時日沒回,磨劍山一片狼藉。
屋舍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灰,院中一棵銀杏樹倒下,枯敗雜亂。
幾個師兄弟熱熱鬧鬧的場景還在昨日,現在卻是不知所蹤。
徐寧也沒有心思收拾,只草草掐了一個除塵訣。
灰塵一掃而空,依舊少了幾分人氣。
徐寧正要進屋休息,門外傳來一陣聲響,開啟門,見到一個意外的身影:“明離師兄……?”
三師弟明離。
這段時日在外辦事,沒想到一回來就看見磨劍山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明離挑剔地看了一圈,問:“說罷,發生什麼了,弄得這麼狼狽?”
徐寧意外之餘,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如實道來。
明離一一點評。
“顧長然本來就眼睛長在頭頂,也不知道他在驕傲個什麼勁,現在落得這個下場,倒是正常。”
“林照更是蠢貨一個,天天有被害妄想,誰會閑著沒事天天看不起他?”
“饒春白……奇怪,他該不會被奪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