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靈石,還十分俗氣的咬了一口,看看是真是假。
是真的。
饒春白捂住了腮幫子,靈石落下桌子,在地上滴溜溜地滾動,最終停留在了腳尖前。
危衡彎腰撿起靈石,摩挲著上面一個淺淺的牙印。
饒春白見他過來了,從小山中分出一小堆,抬了抬下巴示意:“還你的。”
前些日子,他問危衡借了一筆錢來煉丹。
手中一直不寬裕,所以拖著沒還。
現在有了錢,正好連本帶利還上。
危衡沒去動。
饒春白:“嫌少?”他覺得以和危衡的關系,多給點也無妨,於是又大方的撥出五六枚靈石,“再多就沒有了。”
危衡大刀闊馬地坐下:“我不要。”
饒春白不解:“這是我欠你的,你應得的。”
危衡對小山般的靈石不為所動,還是那句話:“我不要。”
饒春白:“你怎麼了?”
危衡:“你問我,我們是什麼關系。”關於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現在終於有答案了。
饒春白不由自主地坐直:“什麼關系?”
危衡的嘴唇一動,鄭重其事地說:“可以借錢不還的關系。”
饒春白:“……”
還以為能說出什麼感人肺腑的話。
就這?
許是饒春白的目光太過於明顯,危衡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可以花我的錢,我的錢全是你的。”
像危衡這樣刀口舔血的人,是不會說出什麼花裡胡哨的情話的。
太假,太矯情。
他說不來。
對於他來說,只要把命交到喜歡的人手上就好了。
他的錢,就是他的命。
危衡:“我有一處宅院,金玉堂存有三百五十九金。全給你。”
可以是三百,也可以是五百。
偏偏就是三百五十九金。
有零有整,就是危衡的全部了。
饒春白剛才還有些無語,現在卻怔了一下,展顏:“不怕我把錢花光了就跑了?”
危衡:“不會。”他信心十足,“我會讓你花不光。”
饒春白笑著說:“果然不能指望你說出什麼好話。”
危衡:“……?”
饒春白話鋒一轉:“不過剛才說的,我愛聽。”他湊了上去,“多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