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種情形,就是說霍傷來郚陽郡,是第二種意思。謝姜恍如沒有聽見第二句,黑幽幽的眼珠轉了幾轉,忽然翹起嘴角:“備妥兩張魚網,再備幾個魚簍木桶。去府門外等著罷。”
正說著霍傷忽然又轉到魚網上,烏大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由吭嗤道:“謝……,謝娘子,這是大事,不是出去遊玩……。”
“我知道。”這人腦筋不咋好使,又喜歡凡事刨根問底兒。謝姜乾脆說清楚:“要想讓霍傷相信朱漆馬車跟九公子沒有關係,就要先讓他相信,遇見我,是“偶然”而非“有意”。時辰不早了,去罷。”
仔細品了話裡的意思,烏大隱隱明白了幾分謝姜的用意。
辰時,一輛雙駕朱漆馬車,隨著人流車馬逶迤駛出郚陽城。駕車的是個身穿墨色短襖的漢子。車是朱漆,駕車的漢子又滿臉彪悍,顯然是哪個世家貴冑出行。
馬車駛上往北的大路,往北,通向埠口。
接連幾天都出了太陽,地上的積雪冰碴早就水,曠野山崗潮溼泥濘,路上卻已被車馬碾的半乾了。
王馥掀開氈簾兒,向外頭瞄了幾眼:“阿姜,你說這時候河裡真的有魚麼?”
“當然有啦!逮了魚多放些薑片辣椒,給阿孃與姨母煮湯喝,可以去寒。”謝姜眸子裡露出幾分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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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二夫人是妾,按規矩來說,妾室的孃家不是謝家的正經親戚。不是親戚,便沒有資格住在內宛。因此崔氏每年來郚陽郡探望二夫人,均是住王家別宛。
前兩天崔氏受了寒,便沒有去謝府。
今天要去河邊“逮魚”,謝姜帶了北斗寒塘兩個膽大好動的丫頭,又專程去別宛叫上了王馥。表面上看小姑娘嬌憨爛漫,碰到大事兒卻不會含糊半分。
以霍傷多疑的秉性,碰到看似“心直口快”的王馥,不知道會有什麼效果……。
馬車悠悠晃晃,不過一會兒便到了埠口。
烏大在岸邊停了下來,回頭道:“娘子,到了。”
謝姜挑開氈簾兒看去,埠頭看起來極大,青石砌成的石階從水裡直通到河岸上,旁邊又用巨大的圓木搭了平臺。平臺附近停泊了大大小小的船隻。
牛車、馬車,卸貨的裝貨的,河邊兒簡直堪比市集。
抬眼看了看周圍,謝姜抬手指指平臺左側,吩咐烏大:“將馬車停到那裡去,再找個僻靜的角落。”
謝姜指的地方,顯眼又不太扎眼,停船靠岸的也好,趕了車馬栽貨接人的也罷,總之是掃眼便可以看見。
這個烏大明白,要不著痕跡引起霍傷的注意,這個位置再好不過。只是僻淨的角落嘛……,烏大遲疑半晌,仍是拿捏不準謝姜什麼意思。
拿捏不準,便只能問清楚。看了眼謝姜,烏大壓了嗓音道:“前一句僕知道意思,只是娘子找僻靜的……角落,要做甚麼用?”
不知道這人跟著九公子的時候,是不是凡事都要弄個清楚。謝姜乾脆回頭吩咐北斗寒塘兩個:“拿上魚網,咱們找個地方捕魚。”
嘴裡說著話,一手扯住王馥,另隻手拎了個木桶。河岸上盡是樹林,謝姜指了影影幢幢的樹林道:“去那。”
那片林子,乍看上去不遠,實際上離泊船的平臺有一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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