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夏日燥熱,奕絕塵在太子府涼亭內和著琴音午睡,耳邊卻傳來陣陣不和諧的聲音。
“冷泉,是何人在外面?”涼塌上的淡淡開口,冷聲詢問。
“殿下,是祁先生的婢女。需要卑職清理掉嗎?”冷泉漠然上前,請示奕絕塵。
站在一旁,昏昏欲睡的竹暖聽到了自己的搭檔冷石頭這麼一說,立馬醒過神,也上前一步。
“殿下,這個......婢女輕音早上還攔住卑職詢問。只是太擔心祁先生的安危,無心驚擾殿下的午睡。”
悠然安穩躺在榻上的奕絕塵,自聽到某人的姓氏便立馬睜開眼。
眸裡幽光瀲瀲,暗湧潛藏。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太子殿下,我要見太子殿下!”亭外被侍衛阻攔的輕音仍堅持不懈的叫喊著,聲音急勢迫切。
奕絕塵微微舉手,身側的侍女立馬端著酒壺過來,把放在玉石茶几上的玲瓏琉璃酒杯滿上。
奕絕塵漫不心驚的將酒杯勾在指上,薄唇低沉吐字。
“泉冷,把人帶過來。”
他話音剛落,亭內一黑衣男子立馬動身。
不過片刻便單手壓著一個嬌嬌柔柔弱小的女孩回亭。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迅速利落。
“殿下,人帶到!”泉冷復明後,隨著奕絕塵點頭示意,魏然歸回原位。
表情依舊淡漠無痕。
竹暖在一旁,看著地上的小身影,不知怎麼的,心裡著實著急。
這麼嬌弱的姑娘到殿下面前,不是羊入虎口嗎!
“殿下,輕音姑娘她......”
“你們都下去!”
竹暖正準備為輕音向奕絕塵說幾句好話。
可長榻上的人直接下令讓所有人退出去,他愣在半空,轉頭看地下虛弱的小婢女,糾結瞬間只得跟在泉冷身後和一眾侍從退出亭內。
“太子殿下,是輕音錯了,輕音不老實,告訴世子府外更好玩,世子才會出去的。太子殿下,您要罰就罰奴婢,與世子沒關係。”
輕音一上來就狂亂急切的向祁連月道歉,她早就想好把所有的罪過都攬到自己頭上。
“真是一對好主僕啊!都說是自己的錯......”
奕絕塵輕啜口玉杯中的酒,話音寒涼如初冬天空撒下的淅淅瀝瀝的薄雪。
輕音聽到,想著定是自家世子在太子殿下面前維護自己了。
心裡更泛上一層傷悸,連忙給奕絕塵磕頭,“太子殿下,世子一向體弱,病又剛好,經不起折騰的。世子,世子......上次泡個水湖便不沾地,在床上整整躺了好幾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