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祁先生那位婢女,關在柴房裡已足一整天了。滴水未進,需不需要屬下......”
竹暖剛陪奕絕塵上完早朝。
在回太子府的路上,猶豫半天才問出口來。
“怎麼,祁先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為他的寶貝婢女著想?”
奕絕塵坐在馬車中,眼觀鼻,鼻觀心,正是閉目養神的姿態。
聽到竹暖所言,薄唇語含涼漠。
竹暖自幼跟在奕絕塵身邊,通曉其性情。
當然立馬便聽出那語氣中的不快,趕緊解釋到:“殿下,卑職是看祁先生特別重視身邊的小婢女,擔心先生為了她與您生嫌隙。”
竹暖雖表面看起來,是個大男孩,傻里傻氣,大大咧咧的。
但奕絕塵對連月的心思,他早看在眼裡,瞭然於心間。
是個什麼時候都想著給自家殿下賺好感的小助攻。
嫌隙?
奕絕塵一聲冷哼。
那個人和自己之間,何時消過嫌隙!
他本閉目清明,心裡一直在想,今日朝堂上前線傳來的肖瑾出征的捷報。
可經竹暖這麼一問,現在的耳邊卻轉然,執著纏繞著昨天密室中某人聲嘶力竭的警告。
他警告自己,如果傷害了他的丫鬟,就永遠不原諒他。
笑話!
不看看自己的地位,誰尊誰卑,竟敢威脅他,還是以一個低賤的丫鬟!
太子府離皇宮不遠,不過一會兒,竹暖便提醒奕絕塵,該下車了。
奕絕塵睜眼,眼光清明如星,風采絕然地踏下馬車。
從竹暖身邊走過時,淡淡留下一句:
“把那個婢女放回去”就抬起倨傲的下巴,往府裡走去。
“是,殿下!”
竹暖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立馬反應過來。
回應奕絕塵的聲音,那是脆生生的響亮。
愣是驚著身旁的馬車伕,還以為太子要給竹暖升官加薪,趕忙恭喜著他。
自打回府後,奕絕塵就心思不安,鬱郁煩躁。
去了趟書房。
可才踏進去,眼前就是祁連月之前和女子在這裡曖昧輕吻的畫面。
他啪的一聲,凜然揮袖,徒手劈碎了那虛幻映著畫面的書架。
書架上各種瓷器木雕,古籍藏書散落一地,狼藉不堪......
“殿下,您......您......!”
“您都好久沒有到似月這兒來了!”
“似月知道殿下日理萬機,但也不願殿下您這樣冷落人家!”奕絕塵懷裡躺著一個身若柔柳,清瘦宛若的......男人。
男人的神態由開始見著奕絕塵出現的驚慌,轉為順勢賴上他懷裡的痴迷。
“你真的,不想我冷落你嗎?”
奕絕塵仰頭喝乾自己手杯中的酒,轉而撇下頭,挑起坐在自己腿上男子的下巴,微微迷濛地開口問到。
男子雖感覺自己被捏著的下巴微痛,但自己與奕絕塵的身體又近了幾分。
整個人能感受到殿下身上陽剛的熱氣,讓他頓時笑顏逐開,胳膊如藤蔓,柔柔纏上身前人的脖頸間,聲線柔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