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良對她到底是種什麼感情,此時她真的懶得去想了。
管他呢,先吃飽睡好再說吧。
其餘的,交給蕭騰了。她相信,他一定有辦法找到她,並且能從端木良手裡救她出去的。
端木良發覺背上的姑娘不再掙扎,只乖乖地伏著,不由得心神一蕩。
這樣乖巧的雲大小姐,他還是從未見過。許是餓極了累極了,沒力氣了吧?
他心裡蕩起一波又一波的柔情,手上的力度越發地放輕,讓雲暮雪儘量趴得舒服些。
只是他到底是個還未經人事的少年郎,那背上少女的身子,柔軟飽滿,溫熱如玉,讓他背上好似被閃電給擊中了一樣。
那如蘭般的氣息就那麼輕輕地噴在他的後頸上,讓他有種眩暈的感覺,很想就把背上的女子給緊緊地摟在懷裡,嵌在自己的身體裡。
端木良只覺得渾身越來越僵硬,僵硬得他幾乎都不會走路了。那濃重的呼吸聲,也彰顯出他此刻內心的慾望膨脹來。
只是他不能,他死死地壓制著自己,希望能在雲暮雪的腦海裡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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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端木良背上的雲暮雪,此時餓得暈頭轉向的,趴在這溫暖舒服的背上,昏昏欲睡,哪裡知道不過是一霎時,端木良心裡就瞬息萬變起來!
又走了片刻,方才到那村落。雲暮雪此時已經睡著了,靜靜地趴在端木良的背上,呼吸勻稱。
端木良來到村頭一家冒著炊煙的人家,敲了敲兩扇破敗的柴扉。
裡頭很快就有一個彎腰駝背的老太太出來,看見端木良一身溼淋淋地站在門口,嚇了一大跳。
“你們,這是怎麼了?”那老太太的嗓子異常沙啞,那一臉褶子就跟風乾的核桃一樣。
端木良清了清嗓子,謹慎地答道,“老人家,我們在河裡遇到了水匪,被打劫了,好不容易死裡逃生。能不能請老人家給我們些吃的?”
那老太太上下打量了端木良一番,看見趴在他背上一動不動的雲暮雪,問道,“這位是誰?傷著了?”
端木良輕輕地把雲暮雪往上託了託,小聲道,“她是我娘子,又累又餓,睡過去了。”
那老太太聽了不住地念佛,只是讓她想不通的是,這琅琊地界自來平靜,都好幾年沒聽見有水匪了,怎麼這一對少年夫妻這麼倒黴?
“好幾年沒聽見水匪了,難道這陣子水匪又來了?”老太太喃喃念道著,並沒有多做懷疑。
不過這話聽在端木良耳朵裡,還是讓他驚了一跳。
遭遇水匪不過是個藉口,他也是隨口拈來,沒想到人家這兒都好幾年沒有水匪了。
好在這老太太年紀大了,並未多想。
此時天光早已大亮,那老太太也沒啥害怕的。見端木良眉清目秀的不像是惡人,就熱情地開啟了柴扉,讓他們兩個進來。
兩間草屋內,一間是老太太睡覺的,另一間是燒飯的。
那間睡覺的堂屋裡頭只有一盤土炕,上面鋪著些爛棉破絮,看上去窮困異常。
屋內黑黢黢的,連個窗戶都沒有。
端木良四下打量了一番,咬著牙把雲暮雪給放到了土炕上。
既來之則安之吧。
只要回到了青州,他就不會再委屈雲暮雪了。
雲暮雪被他這麼一放,悠悠醒轉過來。
她睜開眼一看,四周都是黑黢黢的,頓時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地方?
端木良就站在炕頭旁守著她,見她醒來,忙道,“雲小姐,我們在一家農戶屋裡,屋子簡陋,你先將就一下。”
說著話的功夫,那老太太就從牆角的破箱子裡找出一套漿洗得泛白了的衣裳。她小心地捧著過來,咧嘴笑著。
那乾癟的嘴中,一顆牙也沒有。所以,這老太太說話就嗤嗤地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