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雲暮雪的手,笑道,“你先吃著,我再夠幾個。”
“夠,夠,夠,都沒了,你夠什麼?”雲暮雪忍不住就火起來,把果子死命往他嘴裡塞,帶著哭腔喊起來,“你不吃等著餓死嗎?你死了,我一個人獨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看著雲暮雪哭了,蕭騰這個頂天立地的漢子禁不住手忙腳亂起來,忙把她擁入懷裡,熊掌一般的手笨拙地給她擦著淚,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滿是誠惶誠恐。
“雪兒,別哭。聽我說好不好?”
“不聽,你不吃我什麼都不聽。”雲暮雪發起威來,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蕭騰只好無奈地張嘴含了一個果子,囫圇吞棗般嚥下去,“好了,雪兒,我吃了。”
雲暮雪又給他塞了一個,看著他慢慢地吃下去,才放了心。
“雪兒,習武之人能經摔打,餓幾頓,不算什麼。”他吃完之後,和雲暮雪解釋著。
“依你這麼說,習武之人很厲害了?”雲暮雪擦乾了腮邊的淚,嬌嗔著白了他一眼。
“當然。”蕭騰不假思索地點頭。
“那方才你爬上來時,不也颳得手腳血肉模糊?”雲暮雪嗤笑一聲,看一眼那裹得粽子一樣的手,顯然不信蕭騰的話。
蕭騰訕訕地笑了,摸了摸腦袋,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男人,摘掉面具,終於不再是那個一慣高冷孤傲的傢伙了,竟也有了憨態可掬的一面。
雲暮雪心疼地看著他的手,笑了,“所以啊,也不要總是以習武之人來糊弄我。習武之人確實比我這凡胎肉身強一些,但也不至於騰雲駕霧、長生不老是不是?”
蕭騰受教地點點頭,“為夫明白了。”
這個當口兒,這傢伙還能開玩笑,雲暮雪氣得對他胸口擂了一拳。
說笑歸說笑,兩個人還得想辦法在這個洞裡生存下去。
甚至還得想好未來的日子裡,該怎麼過下去。
總不能就這樣靠幾個還沒結出來的果子為生吧?
那樣,即使能撐幾天,估計也是趴著不能動彈了。
何況,他們兩個雖說是未婚的夫妻,但到底沒有夫妻之實,這吃喝拉撒要怎麼解決?
雲暮雪擰了擰眉,只覺任重道遠。
但一想到兩個人都奇蹟般地活下來,便覺得這所有的苦都不算什麼了。
看一眼黑壓壓的谷底,雲暮雪不禁有些擔憂,“這要是到了晚上,怕是很冷。我們該想想辦法才是,要是能找個大點的洞,還可以生堆火來烤烤。”
蕭騰也朝外看去,一雙精緻如鳳羽般的眸子帶著笑意,“別怕,只要我們還活著,就有希望!”
“嗯!”聽著他的話,再多的苦,雲暮雪也不怕了。
“你知道嗎?以前在邊疆打仗的時候,我帶著幾千人馬七天七夜守在塞外,也撐了過來。”
蕭騰低低地訴說著,那語氣輕鬆地好似再說著今兒的天氣有多好一樣,全然聽不出一點兒的苦楚。
“沒飯吃嗎?”雲暮雪好奇地問道,心裡卻酸酸的,餓了七天的滋味,該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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