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雲暮雪很是尷尬地笑了笑,“那個,沒什麼,我先回去了。”
她捂住屁股,神情很是不自然地轉過身去,以飛快的速度從室內跑了出去。
“雪兒……”蕭騰神情慌亂,已不復在別人面前的那副高冷淡漠。
他看一眼白色床單上的血跡,很是緊張地高聲喊起來。
雪兒到底哪兒受了傷?為何不讓他知道,也不讓他請莫寒來?
難道她還在生自己的氣,嫌他不讓她看自己的真面目?
大手撫上臉上的那張冰冷的面具,他自嘲地勾了勾唇:是時候該邁過這道坎兒了。
他命歸隱叫來莫寒,指著床單上的殘紅,很是無奈道,“王妃受傷了,本王問她哪兒傷了,她也不說。”
莫寒看一眼床單上的血跡,還特意拿指頭去蹭了蹭,放在鼻尖嗅了嗅,忽然面色有些古怪,眉頭蹙了蹙。
“如何?是不是傷得很重?”蕭騰很是急迫,不顧自己的身子不能站立,硬是探手一把就揪住了莫寒的衣襟。
莫寒面容有些忍俊不禁,卻又極力想憋笑,順手拿開了蕭騰揪住自己衣襟的手,只是細細問著,“王妃先前可有不適?”
當然不適了,雪兒方才可不是說肚子疼來著?疼得面色都發白了呢。
蕭騰記得很清楚,張口就道,“王妃醒來之後沒多久,忽然小腹疼痛難忍,面色發白……”
說到這兒,他撩眼瞥了莫寒一眼,“本王說要請你來給她看看,她卻死活不準。後來,就急匆匆地跑了。”
先前肚子疼?
莫寒瞭然地笑笑,女子初來葵水,肚子可不會疼?
就算是以後再來,那腰腹痠痛也是必然的。
只是王爺那副關心則亂的模樣,讓他忽然心情愉悅起來。
存著一副戲弄的心思,他故意問著蕭騰,“王爺是不是之前做過了什麼?”
這話問得甚是曖昧!
這世間所有的成年男子都知道,處子在第一次之後,都是要落紅的。
他雖然沒有識得女人的滋味,這點兒常識還是知道的。
他以為莫寒問的是昨晚上兩個人是不是……那個了。
隱在面具後的眸子顯出一抹尷尬來,他很是誠實地搖頭,“廢話,要是真那樣,本王何必把你叫來?”
哪有落紅也要請大夫的?
莫寒眉眼彎起來,那兩片薄唇更是邪魅地勾起,不打算放過看蕭騰出糗的機會,“這好像說不過去啊?明明你們昨晚同床共枕來著……”
王妃一大早落紅落在王爺的床榻上,這還用說嗎?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
蕭騰被他的話給徹底激怒了,也不管自己的腿能不能站得起來,伸手就往前撲去。
莫寒嚇了一跳,被他那殺氣凌冽的樣子給驚住了,卻還是不怕死地說下去,“王爺看你這樣子是昨晚上什麼都沒做啊?守著這軟玉溫香怎麼會什麼都沒做?”
蕭騰那雙眸子此刻已經快要噴火了,莫寒懷疑什麼,他怎麼會聽不出來?
只是莫寒還不罷休,把這麼一個高冷淡漠疏離仿若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戰神王爺給逼得發了怒,還了陽,在他看來,比捱上一頓打要快活太多了。
“王爺您不會——”莫寒拉長了聲音,那雙微彎的丹鳳眼眨巴了下,戲謔地笑道。
一個枕頭迎面飛了過來,莫寒飛快地往旁邊躲去,嘴裡還繼續問著,“王爺您不會不舉吧?”
是個男人被懷疑自己能力不行,都會怒氣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