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有陽光的午後。
有著八百多口人的高安地的村子,生活狀態依然的一如常態,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油綠油綠的莊稼,還在高安地村子周圍的天地瘋狂的長著,詮釋著這後秋裡最後的生長階段。
村子後面被村民們稱之為“後山”的大土崗上,南面的一顆八九米高的棠梨樹,長卵形的葉片也開始漸漸的掉落,棠梨果卻還結實的掛在枝條上。酸甜可口的野生酸棗,沒有人們的採摘,掉落在酸棗樹的樹幹下面,紅騰騰的灑滿整片土地,看著這些豐碩的果實趴在地上,屬實讓人感到可惜。最為耐寒的野生枸杞,還在繼續的發著嫩綠的枝葉,紅的綠的枸杞果子從枝條半腰一直延伸到末梢,夾雜著濃綠的葉子,甚是好看。還有一顆滿身長著膿包的楝樹長在棠梨樹的左後方,大概三四米的距離。膿包從楝樹離地一米多高的主幹上,大大小小的膿包纏繞著主幹一直到四五米高分叉的地方。黃騰騰的楝豆爬滿整個枝頭。
“後山”並不大。站在上頂上的蘇月,望向四周,看到的是綠油油的是莊稼地,還有幾條彎彎曲曲的小土路,橫七豎八的穿插在田地中間。
“後山”上面沒有新奇的東西,除了長滿整個山坡的枸杞和酸棗樹,和圍腰在山腳下的幾顆大樹,就只有幾條被孩子們腳下踏明的小道,小道被玩耍的孩子們無數次的踩踏,變得清晰可見。
站在棠梨樹的下面,蘇月想起孩童時候。自個同伴一起來這裡,摘幾個棠梨果放在嘴裡,有的酸甜,有的卻澀的讓人拔不出舌頭。
一次很清晰的畫面在蘇月的腦海裡浮現。
蟋蟀和蟈蟈的叫聲響徹整個田野。
蘇月和山花開心的在田野裡跑著,一起摘著路邊的小喇叭花,互相的卡在對方的耳朵上,她們為這迷人的小花,“咯咯”的笑著,笑著自己,笑著對方,笑著卡在耳朵上的小花。
揪幾隻兔兒草,做成兔兒耳朵的形狀,扦插在小馬尾辮上。然後走起路來,左右的晃著腦袋,這也只是為了顯擺鞭梢上的兔耳朵,是多美,是多漂亮。
在這“後山”晃來晃去的蘇月,實在還是沒有任何意思。
下了山,蘇月向鎮子的方向慢慢走去。
“呦,這不是蘇家的閨女嗎?”,一箇中年婦女,一扭一扭的拽著她那碩大的臀,和蘇月打了個對面。
“嗯,王嬸,你···”,蘇月沒有什麼話和王嬸說,又被王嬸的話打斷。
“閨女,這是幹嘛去啊?”
“沒什麼,想到鎮子上看看”
“哦,前兩天,給你說的油溝地村的小夥子咋樣,行不行,你給嬸子個話”
這王嬸前兩天,還真的給蘇月說過一個什麼地村的小夥子,被王嬸這麼一問,蘇月忽然明白了。“······”
站在王嬸的對面,蘇月遲遲沒有回答。
“呦,這是不行啊,看看,你看看,這閨女咋就不言語了”,站在蘇月面前的王嬸甩了甩兩個臂膀說著這話。
“不是”,蘇月的臉上開始有些泛紅,不想自己還會這樣的害羞。
“不是,那是什麼?”,王嬸向上抬了抬頭,“哦”,笑了笑,像是明白了蘇月的意思。
“那就是還行了哦”,王嬸搓了搓手,看著有些泛紅臉蛋兒的蘇月。
“也不是”,蘇月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咋又不是了?這到底是‘是’還是‘不是’啊?”,王嬸撇著嘴,頭不停地點著,好像明白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蘇月低著頭說出這樣的話。
“看你說的,你咋能不知道呢?你不知道,還能是嬸子我知道啊?”
這時一陣小旋風從她們身邊掛過,“呸呸”,王嬸扭頭向小旋風吐了兩口的口水。
蘇月趁著王嬸吐口水的時間,“再說吧,王嬸,我先走了”,說過就一路小跑的向鎮子的方向跑去。
王嬸轉過身子時,蘇月已經跑出很遠。
“這孩子,真是琢磨不透,這給說個婆家吧,還這般的讓人為難”,王嬸心裡這樣想著。
還真是好事不好辦啊!
碩大的臀部在王嬸的身上格外的明顯,特別是這樣扭動起來,左一下,右一下的來回交替著,更是顯得明顯。
扭動著臀部的王嬸,走在回高安地的路上,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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