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微微皺眉,“我爸爸已經接受了法律的制裁,但我姐姐是無辜的,你們不能這麼說她,她給孤兒院捐了那麼多錢,你們沒資格這麼說她。”
“她無辜?張媽媽在醫院裡住了那麼長時間,那個白眼狼露過幾次面?小時候她生病發燒要死了,張媽媽衣不解帶,沒日沒夜的照顧她,她呢?良心都被狗吃了!”
張甜甜拿起椅子上安笙帶來的補品,朝著她砸過去,“帶著你的東西給我滾,你們家每一個好東西,都該下地獄!”
安笙看著散了一地的營養品,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弧度,一步步朝著張甜甜踱去,猛地伸手扯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向自己。
面前的女孩在笑,但張甜甜依舊感覺到不寒而慄,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哆嗦。
“你剛剛說了什麼?”
張甜甜臉色慘白,手腕傳來的陣陣劇痛,讓她明白這個女孩根本不似她外表一樣人畜無害,“乖,告訴我,你剛剛說什麼?”
張晴晴也察覺到不對勁,伸手去扯安笙的手腕,卻發現怎麼都扯不開,急聲道:“你想做什麼,快放開甜甜!”
安笙鬆開了張甜甜的手腕,往後撤了一步,無辜地衝她們笑了笑,聲音卻冷的徹骨。
“我姐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誰都會下地獄,但她不會,誰敢傷我姐姐,我就先讓她下、地、獄。”
這時候身後傳來安寧冰冷的聲音,“你們在幹嘛?”
安笙轉身,驚喜地看著從陰影處走來的安寧。
安寧冷淡地掃了跌坐在長椅上的兩人一眼,平靜的移開目光落到安笙身上。
“你來這兒幹什麼?”
“姐姐。”安笙甜甜的笑著,“我又見到你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三爺都沒陪著姐姐嗎,沒關係,那我來陪著姐姐吧。”
安笙迎上去想要挽住安寧的手臂,安寧側身躲開,低喝道:“不需要,離我遠點。”
安笙一怔,眼底滑過一抹受傷,悻悻的收回手,“好吧,姐姐一定還沒吃飯吧,我去給姐姐買點吃的,甜甜姐和晴晴姐應該也餓了吧。”
“你到底想幹什麼?”安寧語氣不善,她已經沒有耐心了。
“我只是想陪著姐姐,想讓姐姐開心,可是姐姐你為什麼總是對我這麼冷淡呢,你知不知道那樣會讓我很傷心的。”安笙指著胸口,苦笑,“這裡也會疼的,姐姐你不要老是對我這麼冷淡好不好?”
安寧面無表情的開口,“你可以走了。”
“你真的要趕我走?”安笙道:“你這樣我會傷心的,姐姐,我真的會難受的。”
安寧靜靜的凝視著安笙。
她的意思很明確,“你難不難受,與我何干。”
安笙走了,臨走前深深看了安寧一眼,輕聲道:“姐姐,你會後悔的。”
多年後安寧再次想起這一幕,才讀懂了當時這句近乎是賭氣地話,到底飽含了多少情緒,才看清了安笙眼睛裡那抹複雜無頭緒的眼神究竟埋著多少深情。
可她現在除了煩躁與不耐煩,沒有任何感覺。
手術室的門開了,項楚從裡面走出來,摘下口罩,安撫地看了眼安寧。
“我們很抱歉,病人剛剛出現了心臟驟停的情況,經過搶救心跳雖然恢復,但時間超過了四分鐘,現在病人全腦細胞不可逆性損害,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腦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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