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她,我就玩死你。”
項楚挑起眉眼,玩味的噙著痞笑,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會所的氣壓霎時低了幾個度。
安寧冷乜他一眼,看向東野木村。
“東野先生,作為東道主,以及這場活動的舉辦方,您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這件事大家還是攤開說清楚為好,您覺得呢?”
東野木村對安寧微微頷首,聲調嚴肅的像新聞聯播的播音員,“兩位先生,有什麼事請請冷靜下來好好說,衝動是魔鬼。意見相左,大家拿出來討論,大可不必惡語相向,甚至動手。否則,我就要讓人把二位請出去了。”
宴會廳一時靜極。
中間站著四個人,安寧身邊的黑人紅著眼,蓄滿淚水,死死盯著項楚身邊面色如豬肝,喘著粗氣的紅毛。
“不就是因為一張照片嗎?”荼蘼這時候站出來。
安寧眯眼看著面前的女人。
淡黃的長裙上是塊塊醋黑色髒汙,蓬鬆的頭髮上沾滿雞毛……哦,行走的雞毛撣子。
她絲毫不理會旁人異樣的眼光,目光落到安寧身上,“o神,不妨說說看。”
“o神?她管那個女孩叫什麼?”
“不是吧,我上次見得o神不長這樣啊。”
“她是o神,那她身邊那位誰啊?”
“……”
安寧靜靜的站在原地,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嘈雜。
荼蘼歪頭看她,目光充滿挑釁,“怎麼?o神不打算指教一下嗎?”
“指教不指教的暫且不提。”安寧淡淡道:“荼蘼女士想必是追查線索太過勞累,以至於臉著裝都來不及整理就趕來了,不過沒關係,給我五分鐘,我幫你稍微整理一下,以免落下不尊重主人的口實。”
她話裡帶著挑釁,安寧也不是省油的燈。
“好啊。”
這麼多人在,荼蘼自然不能拒絕,點頭同意。
五分鐘?
她倒想見識見識,面前的女孩怎麼做得到。
安寧目光在周圍那些等著看好戲的人身上掠過,最後停在項楚身上。
她伸手直接扯過荼蘼,拽著她行過一道旋轉木梯來到二樓休息間。
“你想幹什麼?”
狹小的休息間裡,荼蘼前所未有的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安寧沒說話,直接從身後的化妝箱裡拿出一把銀白色的理髮剪,在耀白的燈光下晃出明晃晃的白光。
荼蘼閉緊眼睛,不自覺吞了吞口水。
三分鐘後。
“你有一分鐘的時間換衣服。”
荼蘼睜開眼,看著鏡子裡自己煥然一新的妝發,目光向一邊瞟去。
安寧收拾好桌上的瓶瓶罐罐,正打算推門而出。
她突然回過身,神色寡淡,“我知道這件事一定和我朋友有關,很抱歉,要打要罵,去找她,針對我,用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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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苑。
“三爺,胡說八道的本事越發精進了,若非我知道真相,還真的要被你帶溝裡去了?”
安寧抱臂倚在門框邊,看著正在換鞋的項楚,眼神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