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從不曾這樣想過,”赫連將軍頓了頓說道,“臣不悔。”
宮殿很很靜很靜。
陳太后終究還是沒有回頭,“你退下吧。”
一聲小小的嘆氣聲。
在宮殿裡迴盪了很久很久。
祭禮過後,便是正式的處決。
顧盼想起來和孝文公主說過的話,便道,“蘭若,我想去見見葉欣,珠珠成親那日,孝文姑母說起生母。她們母女緣薄,見面就罷了,讓我去送一送她吧。”
納蘭衍沉思片刻,“好,我替你安排。”
天牢之內,早已經有宮人端了毒酒宣讀旨意。
看見顧盼便躬身行禮。
顧盼揮了揮手,“把酒放下,下去吧,我和她說幾句話。”
那宮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毒酒。
顧盼看向了葉欣,葉欣削瘦的看不出身形。
眸子渾濁,靠著牆壁,一副等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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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半眯著眼睛打量了半日,這才認出來,聲音卻十分的平靜,“這天牢汙穢,你如今身份尊貴,怎麼來了。”
顧盼說道,“若非有你的舉證,此事也不會如此順利,我終究是要來送送你的。”
顧盼遞過去食籃,“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想著你總算在佛門之地待了二十年,便替你準備了一些齋菜。”
葉欣看了一眼,“你有心了。”
牢裡的守衛替顧盼搬來座椅。
顧盼揮了揮手打發掉,只隨意坐在地上。
葉欣看著她,“聽說你要做皇后了,還是這樣的不拘小節,倒是少見。”
顧盼並不答話。
葉欣作為罪魁禍首之一,納蘭衍念她舉證有功,留了她一具全屍,也算是格外開恩了。
“你還有什麼遺願嗎?”顧盼問道。
“我聽說,茹茹被許給了你繼兄為妻,多謝你。”葉欣端起碗來,終究是一口也吃不下。
顧盼擺了擺手,“蘭若說了,不會牽連與孝文公主母女,這一場殺戮就到此為止。至於趙家姐姐,她性子溫順柔和,我和母親都很喜歡她,你便不用擔心了。”
葉欣端起毒酒,一飲而盡,“我做了這麼多錯事,還能死的這樣痛快,實在是不該。”
葉欣手中拿著那枚葉子,眼角留下一行淚,混著唇邊的血留下,“這個東西,便隨我埋於地下吧!求郡主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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