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忙說道,“皇后娘娘所言極是,這是顧盼與兩位姐姐一起抄寫的,顧盼自幼長在軍中,邊疆戰士就如同手足,更何況義兄許坤亦在其中,所以早早地與蘭若商議前來古月庵祈福,願我南國平和昌盛。二姐聞言,便自告奮勇操錄了五十份,剩下的十分是義姐珠珠操錄。雖說字跡不好,不過也是我們的一分心意。”
太后合上了經文,嘆了口氣,“主持師太,既然是清城郡主的心意,就讓她好好的供奉在佛前了,如何?”
主持師太忙說道,“阿彌陀佛,這是功德無量的善事,我佛慈悲,會保佑南國的。”
李貴妃心裡已經明白,她略帶深意的看了顧盼和納蘭衍一眼,笑著說道,“你們這兩孩子,這樣的大事,你應該稟明太后娘娘,怎麼私下裡就做了呢?鬧出這樣大的誤會多不好。”
顧盼微微的笑著,這李貴妃擺明了這一次是想讓她和納蘭衍失了太后娘娘的庇護之心,納蘭衍的身份尷尬,皇帝疑心太重,就算私心想要補償,也終究是有限,更何況蘭若自幼並未養在宮裡,所以感情實在算不得深重,僅憑著一點血脈之情,納蘭衍步履維艱。
而太后不同,太后愛屋及烏,一直對納蘭衍不錯,只是今日之事若是在太后心裡烙下了裂痕,自然不會再庇護納蘭衍。
李貴妃既已出手,絕不會就此罷手,現在見不能如願,便三言兩語就想將所有的事情推脫的一乾二淨。
顧盼自然不能讓她們如願。
納蘭衍正要說話,顧盼已經開口,“太后娘娘,我想著您年事已高,再者宮裡也有專供祈福的佛堂,所以沒想著驚動太后娘娘,再者,這本是我們小輩的一點小小心意,何必大張旗鼓呢!更何況,我和蘭若確實也想著趁此機會拜會母親。怕太后娘娘責怪,所以便悄悄的過來,沒曾想竟然鬧得這樣大的動靜。”
既然要唱戲,她便從頭唱到尾。
果然顧盼說完,李貴妃說道,“你們明明知道皇帝不想讓你們私下見張氏,竟然還敢打著祈福的旗幟。”
顧盼微微一笑,“生養之恩,大過於天,我不覺得拜會婆婆需要藉著什麼明目,更何況如今進了古月庵祈福,定然是要看一看婆婆的,不知道皇后娘娘為何非要給我們扣下一個罪名。”
恭寧公主卻說道,“話雖如此,你即是以祈福為重,為何卻先去拜會,”她頓了頓,還是說道,“拜會大嫂,而那尼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說出權宜之計來,你們是否暗暗籌謀,以待時日再救母出去,還不一一招來。”
顧盼等的就是這一句話,“我和幾位姐姐字跡不好,蘭若說重在心意,想著婆婆如今在古月庵出家,所以打算先去徵詢她老人家的意見,至於這慧音,我正要詢問,我和蘭若與她無冤無仇,她為何要這般誣陷我們,是否有人暗中指點陷害,太后娘娘,您一定要查明真相,還蘭若一個清白。”
一個聲音響起,“我信任清城郡主和武陽侯。”
顧盼看過去,竟是孝文公主,這孝文公主的生母早死,嫁的夫君官職也是不大不小,夫妻為人很是低調,當初西昱河裡,她救了孝文公主家的二姑娘,孝文公主倒是一直頗為感激。
良貴人也說道,“我也信,侯爺和郡主都是良善之人,當初西昱河事件,不顧自身安危,救了多少人,這樣的人犯不著撒謊。”
太后那一張臉只是淡淡的掃了李貴妃等人一眼,最後說道,“哀家自然是要替蘭若夫婦做主,出家人說謊,那便是罪加一等,不過佛門重地,自然不能重罰,只是陷害皇室子孫,想來佛門之地也是容不得了,”太后正在思慮該當如何處置。
李貴妃笑著說道,“母后,這尼姑心懷不軌,不如讓我帶回宮去好好的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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