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凡也沒有問他所需的東西是什麼,而是道:“無論如何,我也應該謝謝你。”
即便他待她仍舊和之前那人那人一樣。
蒲絡苦笑了一下:“並非是我有意那麼對待你,而是因為我必須得在白家留下去。你知道白婁原本對你的態度是什麼的。”
白洛凡輕輕點了點頭。
現如今她已經知曉了所有關於白家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她必須得得到蒲絡的肯定或是否定回答。
“人族和魔族馬上就要開戰了,你會去參戰嗎?”白洛凡幾乎是有些顫抖地問出了這句話,如果蒲絡不答應,那麼人族要贏下這場戰爭的可能性又要更小了很多。
蒲絡看著她,最終點頭:“我怎麼可能看著人族在我眼前覆滅?”
白洛凡長舒一口氣,她原先還在擔心像他這樣的隱居許久的人不願意再進行爭鬥,不過好在到底他還是答應了。
白洛凡說道:“謝謝。”
蒲絡看著她,他總是想透過白洛凡的眼睛望進楚眠的眼中。
“你娘在後山,應該很安生……”蒲絡和白洛凡說的最後一句話便是這個,白洛凡看著蒲絡的眼睛,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了淚光。
此時天色都暗了下來,白洛凡往回走去,看到祭子羨蹲在一棵樹旁邊,腳邊還有個睡著的荼術。
“走吧。”白洛凡道。
祭子羨抬起頭問她:“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他以為白洛凡和那位久別重逢,該是好好互相問問才是,沒想到他們今天晚上就能啟程趕回萬毒谷。
白洛凡搖了搖頭:“沒有了。”
其實該問的她都已經問清楚了,且對於蒲絡而言,楚眠是一個極為重要的人,所以他又怎麼可能拋之而不顧。
恐怕白婁對楚眠和楚眠厭棄的可能就在這裡了。
畢竟誰又會對一個將死之人那麼珍惜呢?
白洛凡一路上都很沉默,她坐上荼術的背,荼術依舊按照過來時的路線將他們載回萬毒谷。
這期間已經過了整整兩天,可白洛凡卻依舊很沉默。
祭子羨便想盡辦法逗她開心。
可他本身就是一個嚴肅的人,當然不知道應該怎麼才能讓白洛凡笑起來,直到後來白洛凡聽著祭子羨不知道從哪裡搜刮過來的笑話,終於算是安慰性地笑了笑。
祭子羨當然看出來了,他便不再多說什麼,而是道:“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你的狀態不對勁。”
白洛凡看著他:“是,但是我現在不想說話。”
祭子羨便也沒有再說下去,直到兩人進入萬毒谷,各自回到房間。
這一夜白洛凡想了很多,甚至猜測了祭子羨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信賴還是喜歡,不過到最後倒是自己把自己想困了,她沉沉地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