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凡和祭子羨仰頭看著白婁,白婁似乎能直接飛上去,而他們要想騰空必須得靠其他東西。
比如御劍。
白洛凡拿出鳳靈劍,輕輕鬆鬆就上去了,祭子羨抱著荼術不太方便,但也沒多久就跟上了他們。
白婁站在山崖前頭。
白洛凡想了想,還是走上去,站到了白婁旁邊,而祭子羨不知道白婁要和白洛凡說什麼,不好窺探他人隱私,便站的離他們都有些遠。
白婁就站在頂上,雙眼似乎望著腳下的山,但許久都沒有說話。
白洛凡也沒開口,兩人一直沉默著。
白洛凡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她來找白婁的確是有所需要,他們都需要白婁這樣的強者的幫助,且白婁還說過有事情要告訴她,因此白洛凡才這麼毅然決然地過來。
“當年你母親……”白婁開口,頂上風太大了,因此他的聲音在白洛凡聽來有些渺遠。
白洛凡看著他的側臉,不知為何心底忽然有些緊張,她深吸一口氣:“怎麼了?”
白婁嘆了口氣,那口氣逸散在空氣之中:“我應該告訴你的……你還記得你孃親的模樣嗎?”
白洛凡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時眼底一片清明,她道:“記得,我那段時間睜眼閉眼都是她的臉,我忘不了。”
她的孃親是被白洛笙弄死的,而白婁那時候給她放出的訊息是他只是草草安葬了她,甚至沒有給她做一個墓碑,而兇手仍舊好端端地在白家待著,這讓她又怎麼可能安心,因此即使那個時候白洛凡去白家時也是問的白婁這個問題。
白婁嘆息一口氣:“你母親的逝去其實是必然會的,而她也不是被白洛笙害死的……她在早年中了毒,那毒在她體內隱藏了很久,直到這個時候才毒發。”
“毒?”白洛凡皺眉:“什麼毒?”
白婁聲音放的很輕:“長香毒。”
白洛凡狠狠一驚:“長香毒?怎麼會?”
白婁緩緩地搖了搖頭:“你母親在這裡有很多仇家,許是因為她早年太過絕代風華,因此仰慕她的人也有,嫉妒她的人也有,總而言之,有些盼著她不好過,至於長香毒什麼的,是那些人的殺手鐧了。”
“可……”白洛凡到底還是說不出話來。
她記憶中的孃親是一個極盡溫柔的人,在她的童年中,孃親才是那個最重要的人,如果不是她在,白洛凡恐怕會扭曲在這樣一個大院之中。
而長香毒是一種最烈的毒,那毒幾乎是一沾上就會讓人喪命。
白婁似乎是看出了白洛凡的想法,他側了側頭,問道:“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何那毒在你孃親體內那麼久一直都未毒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