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子羨開口道:“其實我已經心有所屬。”
這下換到他的發小震驚了。
嵇竹雙眼微微睜大了,他看了看祭子羨認真的表情,又扭過頭去看著堵在門口的那一大群姑娘,乾笑了兩聲:“你沒有在騙我吧?”
祭子羨是寡淡冷漠的代表,在他身上傷過心的姑娘不說幾百也有幾十,更何況祭子羨這麼多年一直音訊全無,回來的時候就帶回來這麼一個重磅訊息。
嵇竹是有家室的,他聽到祭子羨這麼說之後震驚了幾秒鐘,又八卦的湊過去問:“是哪一家的姑娘啊?現在你倆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祭子羨抿唇說道:“沒有發展。”
嵇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主動出擊。你不會還要等到那姑娘對你主動吧?”
祭子羨當然不是這麼想的,他看著嵇竹,認真道:“等這一場仗打完,如果我們都能活著的話……我就……”
“哎喲,”嵇竹打斷了祭子羨的話,他拉著祭子羨一邊往祭憂的住所去一邊制止住他繼續說下去的舉動:“在這裡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做什麼?你肯定能活,畢竟你是龍域少主,你父親怎麼說也得把你保下去吧?”
祭子羨聽到他提起自己的父親,又想起那個無論什麼時候都很威嚴的人,他不想和嵇竹談論祭憂了,於是便說:“好了我不想提他了,但是我得去見他一面。”
嵇竹和祭子羨玩得好,自然知道為何祭子羨會是這種態度,他便不再多說,跟隨著祭子羨一路使用輕功進入了祭憂的府邸。
祭憂的府邸算不上是龍域最繁華的,但它的地理位置卻是整個龍域最好的。那座府邸外有著很多侍衛,他們都認識嵇竹和祭子羨,祭子羨甚至還能從平日裡和木頭人一般無二的侍衛眼中看出那麼幾分震驚。
不過這也對祭子羨沒有影響,他很自然地抬腳要往裡面走,嵇竹叫住了他:“那我就先走了。”
祭子羨本來是想和嵇竹一起進去的,但見嵇竹的模樣似乎是還有什麼急事,於是他就沒有挽留,而是道:“再見。”
接著他轉身往記憶中熟識的那個地方邁步。
祭憂如果在府中,那麼一定不是在書房就是在正殿,祭憂是整個龍域的統治者,每天從各路過來找他合作的也好,談話的也罷,一天上上下下算來幾乎都能把整個書房給填滿了。
祭子羨抬眼看了看這裡讓他感到無比熟悉的事物,他輕輕嘆了口氣,抬腳往書房去。
他停在書房門前,頓了幾分鐘,然後抬手叩擊三聲。
這時裡面傳來熟悉又陌生的男聲:“進來。”
祭子羨深吸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在此時有些緊張,他抬眼推開門,望向坐在正對著門的書案上方的祭憂。
“回來了?”祭憂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依舊是平淡的,讓人猜不透喜怒,也看不出所想。
這兩個人本質上其實是一樣的,都是一樣淡薄而冷漠,只是祭子羨比祭憂要更多一分活氣,起碼他對待白洛凡,對待安安夢萊是熱切的,而不是如同一塊冰一樣漂浮在水面上,經久不見融化。
祭子羨掐著手心,他粗略算了下自己從失蹤到現在的時間,似乎也過了十幾年了,但是面前的男人卻沒有任何的表示,甚至連驚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