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慶幸、憤怒皆有，但更多的還得屬於傷心。
她聽著傾離風說傾月笙以牙還牙那段，若不知祭子羨在一旁穩住她，她恐怕就要提劍殺到白落笙面前。
她高興傾月笙會反抗，但同樣的也更為自責。
若不是她這個母親無能，那個孩子在本應天真爛漫的年紀怎會展現出那般陰狠。
“多謝五皇子殿下了……”白洛凡一雙手在桌底下掐得發白，但還是裝作平靜的說出這話來。
傾離風擺手道：“這倒不必了，好歹也是那孩子的乾爹了，幫個忙也無妨。”
乾爹？
白洛凡和祭子羨齊齊對視一眼，有些疑惑，好一會才想起方才對方話中確實是有提到這麼一處。
沒想到那孩子還挺喜歡這個看上去有些讓人討厭的傾離風。
既然孩子都認人家當乾爹了，那他們之間的關係得重新考慮了。
白洛凡又重新審視了一下傾離風此人。
此人出身皇室能力佳、相貌儀態都好，一腦子陰謀詭計更是了不得，若不是北離帝偏心，換做任何一個公平公正的帝王怕是都會選擇他來坐這儲君之位，而非傾南辰。
若是讓傾離風當盟友，絕對是個不二人選。
若此人坐上儲君之位，那傾南辰和白家就沒什麼可怕的。
是了，他們本來要對付的就是傾南辰而非整個北離皇室，只不過對方是儲君背後站著的是北離皇室罷了。
這麼一想，只要拉攏到傾離風，對付傾南辰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白洛凡對著傾離風伸出手笑道：“既然月笙很是喜歡你，認你做了乾爹，那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必像先前那般劍弩拔張了，你說是嗎？”
看著白洛凡笑意盈盈，傾離風就知對方這是打得什麼主意。
不過倒也正和他意。
近年來因太子的平庸表現，朝臣和長老都頗有微詞，北離帝就算是再怎麼偏心，在這之中也並非沒有起動搖之心。
一向表現得中規中矩的傾離風也就是在這段期間逐漸進步自然而然走進朝臣和長老以及北離帝的視線當中。
雖說他對皇位沒什麼興趣，但是如果皇位落到不合適之人的頭上，將會影響到他瀟灑快意人生，那他的興趣這便上來了。
他若是能和白洛凡這個在人群中脫穎而出的絕世天才合作，讓對方給自己撐場面，北離帝會更加對他多幾分青睞。
先前威脅白洛凡那事後和白洛凡做出的交易算是個短期的合作，如今靠著傾月笙，倒是得了給長期合作，這何樂而不為呢？
都是聰明人，怎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
傾離風意味深長看白洛凡一眼，而後笑著用指頭輕輕牽了下白洛凡的手：“那日後鳳靈少主便與我以朋友相稱吧。”
“甚好。”白洛凡笑著將手收回，“你也是。”
二人關係便這般結下，又對於此事閒談幾句之後。
白洛凡這才開口問道：“月笙此刻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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