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先去了血屠門。
血檀正在處理門派上下的事務,聽到弟子來報是白洛凡和祭子羨過來了,他連忙起身,就要去迎。
此刻白洛凡已經走到了正殿,後面一如既往地還是跟著祭子羨。血檀看著他們,面上有些笑意,他問:“鳳靈少主過來作甚?”
對面是整個門派的恩人,因此血檀待她自然熱絡。
白洛凡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面色有些凝重:“關於魔修一事我還是有話想和門主說。”
祭子羨則是坐在她旁邊不說一句話,但是自身氣場太足,血檀忽視不了他。
一聽白洛凡提起“魔修”這兩個字血檀便認真起來,問:“你說。”
白洛凡便將那日在流月門內發生的事一一道來:“我那時在打坐,魔修想要偷襲我,好在陸書在我旁邊,擋下了那次攻擊,而後那魔修就服毒自盡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無論是面色還是語氣都很平靜,但血檀卻能在這句話中感受到其中的緊張氣氛,血檀深吸一口氣,道:“好在鳳靈少主你沒事。”
白洛凡悠悠地回:“但是據我瞭解,那些魔修就是直奔我而來的。”
白洛凡在來時的路上和祭子羨討論許久,兩人一致認為魔修已經盯上了她,而這根本原因就在於她要給血屠門出頭。
血檀皺眉:“此話怎講?“
白洛凡轉過頭看著血檀,說:“其實魔修一早就盯上我了,滄浪秘境時是這樣,流月門的時候也是這樣。而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我在血屠門救活了很多人,”白洛凡呼了口氣,說:“不過我也不後悔,我是醫者,這是我應該做的。”
所以她這次找血檀的主要目的並不是訴苦,而是和他討論接下來他們該以何種方式去面對魔修的進攻。
白洛凡補了一句:“其實我和血屠門也算唇亡齒寒了,我們必須得聯手。”
“早就聯手了,不是嗎?”血檀嘆口氣,說:“我感到很抱歉,因為我們的事牽扯到了你。”
白洛凡搖搖頭:“我早就說過這是我自願的,和門主您關係不大,但更重要的是魔修進入流月門時就將此訊息告訴了尚且還留在門派內的弟子們,我在想,我們是不是也需要將魔修進犯血屠門一事昭告天下。”
血檀眉頭皺得更深。
他不是不想將此時昭告天下,而是一旦讓其他門派知道了血屠門如今內外混亂,會讓他們有可乘之機,但事到如今,血檀也只能應下。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的這麼嚴重,如果我不同意,那麼估計也沒有挽救的機會了。”血檀嘆著氣,眸底有些自責。
其實他們原本商量要隱瞞這件事也未必不是為蒼生考慮,他們一要顧慮是否會引起恐慌,二要顧慮放出訊息後會給血屠門帶來怎樣的後果,兩者中和起來,或許就會對最後的戰果產生極大的影響。
白洛凡略過血檀的話,她不太擅長安慰人:“那便煩請門主去宣傳這件事情了。”
血檀沉重地點頭。
祭子羨見兩人已經商討完畢,便率先起身朝外面走去,白洛凡餘光看見他的動向,和血檀道別後跟了上去。
“你急什麼?”白洛凡小跑著跟上祭子羨,問他。
祭子羨低頭看她:“你不急著見安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