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論什麼時候白洛凡在二人中都佔據著主導位置,她說要去哪祭子羨從來沒有反對或是拒絕過。
或許是平時的相處太過於頻繁,以至於白洛凡現在才感覺到異樣。
而這種異樣從他剛剛那句“我自願”開始,往前追溯甚至能到她剛剛救他的那時候起。
白洛凡又想起山林中那隻渾身染血的小狐狸,她嘆了口氣。
祭子羨看著她:“你怎麼會這麼想。”
白洛凡回視過去,說:“我只是今天才感覺有點奇怪,以前……”
她沒把話說下去,但是兩人都清楚。
祭子羨知道自己性格冷漠,對於其他任何人都是不冷不熱,但白洛凡偏偏是個意外。
不過好在長時間相處白洛凡已經習慣了這樣,甚至於她從來不知道祭子羨是一個生性涼薄的人。
祭子羨微微勾起唇角,溫聲道:“你不要覺得異常,就當作是契約獸對主人的關切就好,再說,我出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保護你,自然你要去哪裡我都願意跟隨。”
白洛凡聽見他的話,她不太贊同地搖頭:“你不僅僅是我的契約獸,還是我的朋友、知己。”
她或許是覺得這句話太過直白,頓了一會還想繼續補充點什麼,但最終白洛凡還是沒能開口,因為她實在想不到其他的措辭。
祭子羨輕聲說:“我知道。”
他一直知道白洛凡是將自己當成最好的朋友看待,但他不太想僅僅做她的朋友。
祭子羨一直想讓彼此之間的感情更進一步,可是他找不到時機。
白洛凡在祭子羨出神之際繼續開口說:“其實從我被白洛笙差點殺死之後,我身邊就不再有所謂同伴之類的東西了。但是小狐狸你不一樣,你是我重傷後碰見的第一個朋友,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即使現在她有了夢萊,有了安安,有了禹城和嶺南,但是祭子羨一直以來在她心裡都很特殊,這種特殊超過了契約獸與主人的界限,甚至隱隱約約超過了知己之間的界限。
白洛凡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的感情,她並不是在迴避,而是從來沒有諸如此類的感受,所以她才會無比謹慎。
祭子羨不太清楚她一系列的內心活動,但他聽見白洛凡的那一番話後有些開心,他認真道:“我知道,所以,你不必覺得我保護你是你強加給我的任務,這是我的義務,也是我的我自願的行為。”
他們打算先告訴洛眠等人自己接下來的行程,而兩人說著說著不自覺就到了客棧門口。
白洛凡不再開口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回應祭子羨的這些話。
洛眠和薛子騰在樓下等著他們,白洛凡和祭子羨坐在一起時突然覺得有些不自然,她努力忽略掉了那絲微妙,和洛眠說:“明天我們會回血屠門一趟,我們會在十天後回來,因著現在流月門有魔修進入,所以你們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白洛凡照常叮囑了洛眠和薛子騰一番,薛子騰開口道:“你們要回血屠門?門內又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白洛凡忍不住笑出聲,她道:“你真當我們是閻羅,走哪哪出災害?我們此次回血屠門只是想和門主商量一些事情罷了。”
薛子騰看著她,眸底有些不捨,但他道:“那好,我們便先待在這裡。”
實際上他不太想留在流月門,即使這裡靈氣豐富,但是薛子騰還是想隨著白洛凡一起回門派,不僅僅是因為他有些想念血屠門,更重要的還是白洛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