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子羨率先回到東殿,白洛凡一人往澡室去。
水仍然是熱的,她今日覺得這溫度挺合適,便直接就著這個水溫沐浴。
靈氣之花就放在觸手可及的小籃子裡,白洛凡知道祭子羨不喜歡這味道,便把花往遠處推了推。
室內氤氳出一片水汽,白洛凡舒服得眯了眯眼,在萬毒谷時白洛凡特地打造過溫泉在後谷存著,平時沒事就去裡面泡泡,既美容又養顏。
雖說經過打坐後靈氣回補不少,但損失的元氣卻並不那麼容易恢復,白洛凡算了下,如果後續還需清除像大長老體內的魔種,她大概也只能幫到血屠門五六次了。
白洛凡穿起衣服,往東殿走。
夜明珠被放了三顆在東殿角落中,白洛凡見著房門有兩扇是閉了的,便選擇睡在最邊上的房間。
這裡的景色不錯,只要將身子側過去便能看到窗子外的明月,白洛凡就著月光睡去。
第二天卯時,她自動睜開了眼,於殿內梳洗片刻就立刻趕往正殿。
血檀等人已在那裡等候有些時候了,白洛凡到後便問:“今日輪到誰了?”
血檀走下來,指了指一個弟子打扮的少年:“這是血屠門天資較高的弟子,名叫薛子騰,他修的是靈道,後期對於防守魔族進攻也有一把刷子。”
白洛凡看了那個弟子幾眼,薛子騰臉上一直掛著親切的笑,他生的也好看,形若青松。
薛子騰朝白洛凡抱拳:“弟子薛子騰見過鳳靈少主。”
白洛凡輕輕點了點頭,收回目光。
她仍有些疑惑,血屠門上下還有這麼多長老,怎麼也不會輪到他來做第三個被清理魔種的人。
不過也足以看出血屠門上下對這個弟子的重視。
白洛凡想到什麼,說:“天靈珠雖能淨化魔氣,但因我次次需耗費大量靈力來捕捉魔氣,在拔除魔種之時也很傷元氣,所以我並不能照顧到血屠門所有弟子。”
血檀聽見她的話後笑了笑,道:“自然,我們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請問鳳靈少主還可助我血屠門幾次?”
白洛凡將預估的次數報了出來:“最多五六次。”
“這樣啊。”血檀眼底閃過遺憾,但仍舊恭敬地說:“鳳靈少主也已盡力,不管怎麼說,您都是血屠門的恩人。”
白洛凡笑著擺擺手:“哪裡,只不過是盡我所能罷了。還要煩請門主再三思量,將損失減到最小。”
白洛凡清楚這樣對於剩下那些身有魔種但籍籍無名是弟子來說很殘忍,且血屠門已經出了不少失敗品,他們的下場無一不是死亡,但她實力本身有限,只能盡力相幫。
血檀又何曾未想到這一點,他輕輕點了點頭,面上笑意淡了些:“知道了,但還是要感謝鳳靈少主。”
血檀只知道目前魔族僅僅對血屠門下了手,但他血屠門一向門風正直,手下弟子也是經過挑選才能夠進門,不存在那些是非之事,但今日之事給他敲下了一個警鐘。
並非他問心無愧就能避免這次的災禍,而魔族行事一向詭異,這次卻從血屠門開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