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暮遲,池淵肯定找到了人,但是人呢,為何不見人?!
面對暮遲的怒喝,池淵的反應極為冷漠。
“沒找到,五百年修為,你試試就知道了。”
對上池淵滿是嘲諷的神情,暮遲恨得牙癢癢。
姜昭抬起臉,一臉狗腿的衝池淵笑道:“師父大氣,為了好友,五百年修為說舍就舍。”
話是這麼說,但姜昭心裡只差翻白眼了,舍了五百年修為,就為了捉她來當徒弟,居心不良!
但擱別人眼中,五百年的修為,渡劫期的實力,不是說舍就能捨的。
暮遲又何嘗不明白,他不過是元嬰境,卻做不到池淵那般破釜沉舟。
為了找一個魂飛魄散的人,值得嗎?
人人心中有一杆秤,自有思量,自會衡量。
池淵歪頭看著姜昭,笑了下,自言自語道:“好友嗎?算是吧。”
姜昭在心裡猛翻白眼,要不是還要披馬甲演戲,她真想擼袖子把池淵揍得滿地找牙。
誰他孃的跟你是好友啊,好友是用來當徒弟的嗎?!
見姜昭不說話,池淵又伸手揉了揉姜昭的腦袋。
銀髮少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若她還在,你就不會是我弟子了,她慣會搶人東西,包括弟子。”
姜昭翻著白眼,心道,要不是打不過,連你滄玄宗都給搬空了。
暮遲已經不想再糾結姜昭的身份,他也明白了過來,即便她還在,池淵也不會將訊息告訴他。
“你走吧,五百年修為,我舍不了,但我還是會想法子去找她。”
暮遲慢慢走向白玉座椅,走得極慢,似乎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雪白的足在白色羽毛上落下點點鮮紅的血珠。
“他這是求而不得?不想活了?”
姜昭視線在那些靈氣凝成的白色羽毛上停留了片刻,好奇的開口道。
池淵看了眼一臉吃瓜群眾狀態的姜昭,也是滿心無奈,明明說的是她的事,可偏偏她還一臉在吃瓜的狀態。
“不會不想活,不過是求而不得,心有不甘罷了。”
池淵‘嗤’了一聲,話語裡多了幾分嘲諷。
暮遲此人,慣會玩手段,不過是件小事就與姜昭結仇,還屢屢背後搞事,現在人不在了,反倒後悔了。
後悔有用?時光可不會倒流,就算是死,也無用。
以池淵對姜昭的瞭解,別說前世看不上此人,就是重修後,也不會多看此人兩眼。
嗯,多看一眼是因為此人的確生了副好皮囊。
說到皮囊,池淵突然就酸了,自己竟然還不如陰溝裡的老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