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清漪不知聽信了何人讒言,竟也信了。莫非這天下,奴才過於忠心主子,便就與主子是私相授受的關係?天下幾時有這樣的道理?男人與男人都能傳出謠言來了?”
皇上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便點了點頭,摸著下巴,不知心裡在琢磨著什麼。
葉清漪也因此尷尬得不行,她站在那裡,活脫脫像是個工具人。下一刻,她的眼淚也在這時落了下來,“是清漪不好,清漪心裡擔心哥哥會被奸人所害,所以才自作主張,誤會了這許多事,對不住,哥哥,清漪只是……”
只是只是,只是你妹,你就只會哭。洛染想翻白眼,但在關鍵時刻,還是強行忍下了翻白眼的衝動。
不過,皇后娘娘也不是擺設,她挑了挑眉,“話雖如此,那也是他擅自帶人出宮在先,若非如此,便也不會遇見刺客,倘使此罪能免,那這皇宮之中,還有沒有規矩了?”
所以,今天這罪,還真真是得受下了。
沈修御雙膝跪地,腰桿挺得筆直,對著皇上行了一禮。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面上帶著波瀾不驚的淡然神色,“請皇上責罰。”
這……這怎麼能行?下一刻,洛染連忙也跟著沈修御跪下,緊張道:“也請皇上責罰奴才,是奴才保護不周,一時疏忽大意,才釀成了大錯。”
沈修御皺著眉頭,“錯不在你。”
儘管如此,洛染還是堅持道:“錯就在我。”
旁邊幾位看他人這般拉拉扯扯,心情瞬間不好了起來,皇上深吸一口氣,扣在龍椅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動著,“行了,錯便是錯,但念在三皇子年紀尚小,此事責令三殿下禁足一月便是。”
“皇上,一國不可無法,一宮不可無罰,倘若有人犯錯,還要從輕處理,豈非藐視宮規?若真如此,以後誰還肯遵循宮規?”
“怎麼?”皇上冷冷乜了他一眼,“皇后的意思是說,朕無權有自主權?”
“臣妾並無此意。”
“那此事便無需再議。”說罷,皇上站起來,雙手背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這一走,皇后的臉色不大好看。當眾被皇上駁了面子,這感受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而皇上這一走,大家也在這時都將目光轉向了她。
皇后看著跪在地上的沈修御,冷哼一聲,便站起來,“也不知道你是中了這太監什麼蠱,明明可以將罪責都推在他身上,卻獨自攬下了所有。你等著,本宮這次不能拿你如何,但來日方長,日後,自會有你好受之時。本宮倒要看看,你能護他幾時。”
皇后說完,就離開了這裡。
洛染看沈修御站起來,便也跟著站了起來。她剛站起來的那一瞬間,差點兒沒摔過去,不過在這時,卻有人及時扶了她一把。
她一抬頭,看到扶她的人是沈承煦,便覺得頭皮發麻。這位可是沈承煦啊,是劇裡的男主啊,據說跟男主沾上關係的,最後都無一例外的死了。連女主都沒能倖免於難,可以說是逮誰克誰。更何況是她一個小小的、不經克的太監?她得離他遠點兒。
於是,她便立馬像觸電般的躲開了他,一溜煙躲到了沈修御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