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
葉清漪本執意要同他們入宮,奈何都被沈修御拒絕了。她沒辦法,只得黯然退場 。
洛染趴在沈修御背上,傷口疼得她哼哼唧唧 一路哼到了床上。直到沈修御把她放在床上。她坐在那裡,等著眼睛,已經疼了一身的汗,“殿下,我這傷可真真是白捱了。”
沈修御抬眼,“為何這麼說?”
“太疼,還不值錢,早知道……”早知道就把這一刀讓給葉清漪了,沈修御看起來還是對她寵愛有加,她無異於白忙活了一場。
此時此刻,沈修御正在往研製一團黑漆漆之物,神色認真,似乎在想要如何將之安放到洛染身上。
他泯了泯唇,“挺值錢,至少證明了你對主子的耿耿忠心。”
下一刻,他站起來,就要去解她身上的衣服。
洛染後退了下,滿臉防備:“還是我自行來吧,奴才怎能讓主子上藥?”
“又不是沒看過,不緊張什麼?莫非是怕了?”
一句話噎得洛染啞口無言。算了,傷口在背後,也真不是那麼好夠得著的,任他去便任他去。
上完了藥,洛染還來不及穿上衣服,就突然聽到有人在踹門。初踹告衰,外頭一陣喧譁,似乎還要再踹第二次。
千鈞一髮之際,沈修御一把給洛染穿好衣服,下一刻,門被迫開了。從外頭進來了群張牙舞爪的太監,為首那位一進門,便對沈修御橫眉冷對。
“嘖嘖嘖,不愧是三殿下,耽於聲色犬馬不說,總愛在酒色之中流連忘返,連男人……哦不,連半個男人都不放過。”
如此明顯的挪逾,字字句句都踩在沈修御雷點之上。他冷聲問:“誰讓你們進來的?”
此人乃是皇后身邊的瘋狗,常常目中無人,對誰都白眼以待,時間久了,他對她的印象就只停留在“白眼公公”之上。
“自然是皇后娘娘有令,吩咐奴才前來捉拿於你。”
“捉拿?”這二字倒也真真是抬舉了他,他一個不得勢的傀儡,竟然也要被人隨意用捉拿二字對待了嗎?
“是啊,尤其是你身後那位太監,皇后娘娘聽葉清漪說,若非是那位太監帶你們去了行刺之地,你們便也不會遇刺。”
洛染扯衣服的動作頓了頓,神情疑惑,這葉清漪,是真沒心機還是假沒心機,怎麼什麼事都口無遮攔的說?這不是在把他們往火坑裡推嗎?
沈修御挑了挑眉,“刺客要刺殺我們,還得有固定地點?等著我們自行跳進去?”
那太監板著臉,賞了沈修御一個大大的白眼,“具體如何,你跟我一個奴才說也沒用,得到皇上跟前說才有用。來人,帶走。”
“不用押解,”沈修御罷了罷手,“我自行走。”
“請。”
剛穿好衣服的洛染也沒幸免於難,就被他們帶走了。她跟在沈修御身後,心裡替他委屈得不行,同時又覺得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