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巖臉色都變了,才發現自己當時慌慌張張照顧我,沒注意到手機!也是啊!當時那麼慌亂的場面,怎麼注意得到我的手機?一死一傷,誰有心思去看手機?
陸巖說,“當時場面混亂。我沒在意手機。”
然後警察也看著我,我回想起當時的畫面,老實地說,“當時我打通電話後,陳熙把我手機拍落在地上,然後一腳踹倒邊上去了!就在角落的位置!”
警察說,“我們清理了案發現場,沒看到你的手機,周小姐,你再好好回想下。當時是怎麼樣一個情況?”
我無比確信地說,“我發誓,手機真的在房間裡!絕對在房間裡!陳熙來了過後,我根本沒出去過!”
“可是我們並沒有找到你的手機,不過,你說的這些情況我們會一一核實。”
我定定地看著警察說,“我沒有殺人!真的。我沒有殺人!是陳熙要殺我!她一定是受了江佩珊的指使!對,陸巖,”我看著陸巖,慌張地說,“陸巖,陳熙是被江佩珊威脅的。她親口告訴我的,不殺了你,就殺了我,反正我們之間只能活一個人!陳熙雖然沒有明說誰讓她來的,但是那麼恨我們的人,只有她一個!”
陸巖擰著眉頭看我說,“若棠,你彆著急,警察會調查清楚的,你先別激動。”他現在除了安慰激動不已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許陸巖也太放心江佩珊了,以為離婚後她跟秦海洋在一起就完事風平浪靜了。
我哪裡能不激動?一想起當時的場景,我整個人都在發抖,渾身每個細胞都在顫抖,我細細回想著當時的場景,陳熙是下了決心的,不是跟我鬧著玩的!
我說。“陳熙一開始是想殺我的!真的!可是到後面,我跟她爭執的時候,我搶過了她手裡的刀子,然後她一直想抓著我的手往自己身上捅,我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情我們會繼續跟蹤調查,周小姐,但這些供詞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們會透過全方位的調查來確認案件的真實性,所以你現在也不必激動。”警察看著手上的筆錄,問我說,“當時為什麼你支開了保鏢,卻不自己下樓去找呢?我們查過,你跟你家人的感情非常好,在得知你舅舅暈倒的情況時,為什麼你沒有第一時間出去呢?反而讓別人去,這一點,比怎麼解釋?”
這個問題把我問住了,真的,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解釋當時的選擇,我是很著急,但是陸巖叮囑過我不要亂走,當時婚禮也要開始了,而且我承認,我心裡是擔憂的,我覺得我哪兒都不要去,我和陸巖的婚禮一定要順順利利進行,好吧,我現在也語無倫次了,我說,“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是讓陸巖幫忙,我打電話,可是電話沒電了,我大著肚子四處走很可能沒用,反而給大家添亂,所以我選擇了在房間裡等待,吩咐保鏢去找人。”
警察不相信地看著我,似乎是想透過我的眼神去判斷我所說的事情的真假,他定定地看了我幾秒,才說,“好。我知道了。那你和死者之間,是否有什麼過節?”
我說,“沒有,她除了做過我的助理之外,我們沒有什麼往來,我沒有理由殺她,且我要殺她,也不會選在我婚禮這天,這完全不符合邏輯!而且,是她主動來找我的!”我慌忙地說,“不信你們可以調查酒店的監控,酒店的走廊上是有監控的!”
一想到走廊的監控,我就想起房間來,連連說,“走廊!還有休息室!”有些酒店的休息室是有監控的,因為婚禮租賃的地方,可能會放許多貴重的東西,所以會有監控,而一般酒店房間則沒有。
陸巖被我提醒了,也問警察,“是的,休息室裡的是有監控的,你們調取了嗎?”
警察說,“嗯,我們調取了,但是遺憾的是,在我們工作人員去取影片時,影片已經沒了。整個監控系統都癱瘓了,什麼都沒留下。當時正是保安交接班的時間,休息室的畫面,保安也沒注意到。”
然後我和陸巖都懵了,要對付我的人,是有備而來。她把一切都算好了,等著我跳進坑裡,一步步走進她的算計裡。
我頹然地坐在病床上,心如死灰,這下子,我就算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冤屈!
警察細細盤問完後,告訴我說,“現場發現的兇器上有你和死者的指紋,沒有第三方的,所以,周小姐現在是你唯一的嫌疑人,我們依法應當暫時拘留你,但你是孕婦,且身體不太好,所以我們同意了你的保取候審,陸先生給你做了擔保,希望你全力配合我們的調查。這段時間,你只能呆在北城,哪兒也不能去,我們會在網上封禁你的出行。請你遵守規則,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然後沒等陸巖問,一個警察從兜裡掏出手銬的鑰匙幫我解開了,被拷過的手腕上一抹鮮紅,警察警告地說,“如果你沒罪,法律不會冤枉你,我們也會調查清楚真相,給事實公道。這段時間,我們會隨時傳喚你,希望你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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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警察深深看了我幾眼,然後囑咐了陸巖幾句,轉身離開了病房。
人走後,陸巖抓著我的手,心疼地說,“我相信人不是你殺的,若棠,別怕,我會把事情查清楚的。”
我怔怔地看著陸巖說,“是江佩珊,是江佩珊要殺了我!不,不對,不僅僅是殺了我!她給陳熙兩個選擇,要麼殺了我,要麼殺了你,陳熙喜歡你對你下不去手,我有孩子她也下不去手!所以她選擇自殺,借我的手殺了自己,所有證據都指向我,我最終一樣受到法律的制裁!”
陸巖一把摟住激動的我,但不知道該寬慰我什麼,他發誓說一定會查清楚真相,一定會!陸巖說,“如果是她,我不會放過她的!”
“陸巖,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我推開陸巖,看著他眼睛說,“江佩珊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然後陸巖就懵了,茫然地看著我,旋即眉頭擰在一塊兒,肯定地說,“不是,我跟她從來沒有”
“你確定嗎?但是陳熙跟我說那孩子是你的!她只是拿秦海洋當炮灰!”我哽咽地說,“你是不是喝醉了或者被她算計了?你好好想想,如果孩子是你的,那你跟她離婚娶我,讓她惱羞成怒,她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陸巖陷入思考中,我想他和江佩珊之間一定有過什麼,當時她被逼著離婚,是陸巖確定了孩子不是他的,根本沒過問過孩子一句,如果真是在陸巖神志不清時做過的事,留下的種,那江佩珊的恨就說得通!她一定是清楚的,倘若她有了孩子,陸巖是不會留下孩子的,所以她說孩子是秦海洋的,只是為了瞞天過海!現在想想秦海洋的反應,不都正常麼?!
陸巖想了想,沒再說話,我也沒有追問,現在聯想起來,其實答案已經不很重要了。
陳深說得沒錯,江佩珊的風平浪靜,根本是在做戲,就像大海中,表面風平浪靜,其實水下暗礁湧動,危險一步步來臨。
江佩珊已經瘋了,她得不到的東西,一定要毀了!
“她肯定恨你跟她離婚娶我,所以她那孤兒院和梁毅來威脅陳熙,殺了你和殺了我,效果都是一樣的,不管留下哪一個,這輩子都不會輕鬆,一輩子活在痛苦裡,她的目的就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