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走後,我問陸巖為什麼要想辦法把江明遠撈出來,把他撈出來對他來說什麼好處都沒有,還給他反撲的機會。
陸巖自信地笑著說,“我有能力把他從裡面弄出來,就一定有能力把他在弄進去,況且,這場戲沒了他怎麼精彩得起來?我等了七年,報仇時怎可少了敵人?”
“你是想”
陸巖看著我說,“我要讓他參加股東大會,親眼看著我成為江氏第一大股東,親眼看著各大股東投票改選董事長。”
這自大又驕傲的男人啊,普通平淡的勝利對他來說沒有誘惑,要刺激,要精彩,要慘烈才能滿足他的驕傲。
吃過飯後,陸巖趕著去公司開會,而我洗漱好後便趕去公司,陳深放我的假是因為江佩珊,而現在江佩珊進了班房,我沒什麼好怕的。現在江氏肯定換了人來對接工作,我多一分了解,多一點有用的資訊,對陸巖來說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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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到公司時,秘書正端著茶水往陳深辦公司送,見我來了,她招呼道,“周助,你不是休假嗎?”
我說,“休完了,該回來上班,有客人來?”
秘書說,“嗯,江氏的人來了,陳總昨天決定撤資,已經送了檔案過去,江氏的人馬上來了,是副董來的。”
“陳總答應見了?”我問道。
秘書說,“肯定不願意見,但人都到公司了,陳總也來不及躲,這不,剛進去。周助,我先送咖啡進去,不然一會兒涼了。”
我點頭道,“好,你去。”
回到辦公室後,袁浩正在位置上好資料,見我來了,驚訝地笑道,“陳總真是料事如神!”
我擱下包,看了眼袁浩說,“怎麼?”
袁浩拿著一疊資料走向我,扔我手裡說,“你來了,江氏的專案轉移給你,還是由你負責江氏的專案,陳總派我出差南京,我下午得動身。”袁浩指著資料說,“陳總已經要求撤資了,現在兩邊財務核算,江氏那邊副董過來說情,怕是沒這麼順利。”
我翻了兩頁來看,是法務部擬出來的檔案我,以及先前和江氏簽訂的合同條款,我說,“陳總什麼態度?”
袁浩聳肩道,“現在我也看不穿陳總什麼態度,我們這些手底下做事的人,聽吩咐辦事就好,老闆的心思,猜不透的。”袁浩雙手抱在胸前,猶疑問道,“周助,你知道你上報紙了嗎?我一直想不通你和陸氏地產有什麼聯絡,你來公司工作,所有精力都耗費在江氏的專案上,直到看了報紙,我才知道,你和江氏淵源不淺。”
說實話,我挺討厭男生這麼八卦的,尤其是這種我不想回答的問題,我說,“袁助,東西都在這了?沒落下什麼吧?你去南京了我不好找,麻煩你在確認一下少沒少東西。”
袁浩肯定地說,“都齊全了,我核對過,你放心。對了,我上次看到你上了陸總的車,你們”
這是內線響了,我趕緊接起來,“陳總。”
“你進來一下。”陳深淡淡說。
我擱下電話,看了袁浩一眼,“不跟你瞎扯了,陳總叫我進去。”袁浩悻悻看我一眼,沒說話。
進了陳深辦公室,他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正說事情,我走到茶几面前,恭敬地喊了一句,“陳總,您找我。”
我瞅了一眼,那副董我見過兩次,姓許,矮胖矮胖的,一臉精明和諂媚,對我笑了笑,我也禮貌地微笑一下。
陳深說,“周助理,許董說江氏有新檔案發來,到時候你跟進一下,評估結果整理出來,我們開會討論。”
我答道,“是,陳總。”
不是說撤資嗎?陳深這怎麼又要重新評估了?我沒懂。
許董說,“新開發區的專案是江氏目前最大的專案,江董暫時不能理事,這重擔落在我身上,我必須得挑起來,可這專案一直由江董負責,忽然落到我手上,我也是手足無措。信豐是我們信得過的合作伙伴,我新接手,還望陳總多幫襯,這專案要雙贏,少不了信豐的支援。”
陳深道,“許董客氣了,我雖是信豐的總裁,可上頭還有董事會盯著,不是我能隨意做決定的。合作的目的便是雙贏,只要江氏拿得出有說服力的方案,我相信董事會會慎重考慮的。”
“是是是,正是這個意思!”許董面露喜色,連聲說謝謝,又和陳深吐槽江氏現在的狀態。
陳深臉上掛著笑,道,“商場上浮浮沉沉,再正常不過,只是不知道江氏如何應對目前的危機,倘若”
陳深話沒說完,許董便打包票地說,“您放心,這一場風波很快過去,很快過去”
話雖如此,卻透露著不自信。
而後他們閒聊了幾句,許董便要告辭,陳深讓我送許董出去,我送他進電梯,他助理電話響了,接起來悶聲應了幾句,然後附在許董耳邊說了什麼,許董臉色大變,方才的鎮定一掃而光,在電梯裡便沒忍住火氣,怒道,“不是讓你們死盯著嗎!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助理悻悻回應道,“對方是新增的賬戶,不在我們的監控範圍內”
原來是又有秘密賬戶大量吃進江氏的股票。我笑了笑,聽著許董發火,大約是我在的關係,他反應過來後,收斂了怒氣,電梯也到了一層,他抬頭挺胸地出去,走至門口時,他對我說,“周小姐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