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幹得漂亮!
“那是江明遠殺的嗎?你手上有沒有證據?”我追問。
梁秀文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有,我會交給阿巖。”
這下我就放心了,舒了口氣,沒等我反應過來,梁秀文忽然發狂似地衝上來,對我又吼又叫的,還踹動了茶几,我放在茶几上的包也被揮到地上,門外的程思遠和莫醫生聽見聲響趕緊衝進來,一個拉著梁秀文,一個護著我。
莫醫生勸解地說,“思遠,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帶蔣小姐先回我辦公室,我送她回去,一會兒回來送你們出去。”
程思遠點了點頭說,“好,莫叔,麻煩你了。”
莫醫生當即帶著梁秀文走了,臨走時梁秀文看了我一眼,我這才反應過來梁秀文方才是什麼意思,我撒開程思遠的手將地上的手提包撿起來,緊張地抓著程思遠的胳膊肘說,“咱們先出去。”
我和程思遠回到醫生辦公室,裡頭的值班醫生叮囑我們說,“你們倆洗個手吧,盥洗臺上有洗手液。”
他們一般接觸過病人後,都要洗手消毒。我和程思遠洗完手不久,莫醫生便回來了,跟我們說了句抱歉,然後問程思遠,“你爸爸剛開完會,要見一面嗎?我帶你們是上去。”
程思遠拒絕說,“不了,我們先回去,晚上我會回家的。”
“也好,隨你高興,那我現在送你們出去?”
“好。”程思遠說。
然後莫醫生又帶著鑰匙,一道又一道地開門送我們出去,途中我一直悄悄打量著這個中年男人,聯想梁秀文警告我的話,不由地多了幾絲懷疑。
車裡開出醫院後,我問程思遠,“這個莫醫生人怎麼樣?”
程思遠好看的雙手握在方向盤上,手背上有一個小小的傷痕印記,是上次陸巖那一刀留下的印記,一看那傷疤我就抱歉了,那雙好看的手有了缺憾。我看了呆住,程思遠發現我正看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尷尬地笑了笑,繼而云淡風輕地說,“他是我爸爸的助手,跟著我爸爸很多年了,人嘛怎麼說呢,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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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說。
“你怎麼忽然問這個?”程思遠瞥了我一眼,又說,“擔心今天的事兒?”
“嗯,有點。”
程思遠笑了笑,安慰地說,“那你儘管把你的心放回肚子裡去,我爸既然幫了忙,莫叔自然也不會說的,你放心好了。這事兒包在我說身上。”
我呵呵笑著,心想,最好如此。我手伸進手提包裡,抓著冰冷的那一塊,心情格外沉重。
程思遠把我送回家後,洗了個澡,然後告知我他今天要回家吃飯,不能陪我,怕我一個人害怕,笑說,“一個晚上,應該沒事吧?”
“沒事,我晚點叫小寒過來陪我。”
“好,你好好休息,今天也累了。”程思遠說。
程思遠走後,我立即給小寒打了電話,她三下五除二過來我,我拿出錄音筆給她聽,聽完後,她拍了拍大腿,笑道,“果然沒錯!你現在怎麼辦?”
我想了想說,“這東西我複製一份給你,你收著,我覺得一份不夠安全,這個可能成為日後用得著的證據,但是光憑這點還不夠,梁秀文手裡一定有更重要的證據,她說她知道該怎麼做,我們安心等兩天。”
“你相信她說的話?我覺得有點懸,陸巖這個媽簡直就是個奇葩,會不會是唬你的?”小寒問。
我搖搖頭說,“看起來不像,我一直覺得她內心挺掙扎的,但終究會偏向陸巖這一邊。不管她曾經和江明遠有什麼感情,但江明遠的心絕對沒那麼純粹,梁秀文不過是被當槍使了還不自知,等她自己的執念看開了,就明白什麼才最重要。她要是騙我,今天就不會幫我打掩護,我覺得,那個莫醫生有些問題,或許是江明遠安排的人,盯著梁秀文呢。”
“那你還敢在人眼皮子底下見面?不是找死嗎?你沒帶腦袋出去呀?”小寒數落我說,“要真是江明遠的人,你已經暴露了。”
“所以說嘛,這錄音你備份一個,當時我和程思遠被攔在外邊,要不是程思遠他爸,我還見不到梁秀文呢,我看過,那間會客室沒有攝像頭,安全的。”
小寒白了我一眼,伸手摸我肚子說,“你一天到晚瞎操心嘛,不知道多照顧自己,有你後悔的時候!東西我暫時先用著,放銀行保險櫃吧,誰也拿不走。”
說到保險櫃,我還想起之前江佩珊在銀行給我開了個保險櫃,存了五百萬給我,我一直沒時間去看,這下被小寒一說,我登時想起來,銀行裡還存著五百萬,我說,“我都快忘了,江佩珊在銀行給我存了五百萬,鑰匙還在我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