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我們需要注意,”陳揚站在一邊,焦慮地說,“還有一家公司在暗中收購咱們的股權,同時買進了大量的股票,我查了這家公司,是三年前註冊的,經營專案和咱們的完全一致,但是查不出背後的老闆是誰,但這家公司似乎財力非常雄厚,光是股票,昨天下午就買進了一千萬股”
陸巖久久沒有說話,我和陳揚都不敢出聲,他一手扶著額頭沉思,半晌說,“盯緊了他們,有什麼情況,立即彙報。”
陳揚點頭,恭敬地說,“是,陸總。您沒吩咐了的話,我先回公司,繼續追查那家公司。”
“嗯。”陸巖說。
然後陳揚就走了,阿姨準備好早餐,我和陸巖卻沒了心情吃東西,隨便塞了兩口後匆忙去公司,我問陳揚拿了那家神秘公司的名字去網上查,的確如陳揚所說,這家公司是三年前註冊的,註冊地點是在滬城,註冊資金是兩千萬人民幣,並且很快發展起來,在短短三年時間內,已經做成了兩個大專案和若干小專案,多是承建和建築設計類。連陳揚這種專業的人才都找不到背後老闆,我就更不用說了。但工商局網站上查到的法定代表人,是個叫徐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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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過網站查詢,沒找到關於徐伊的任何資訊,這人,太神秘了。我在電腦面前,看著徐伊兩個字,我不禁在想,這人和他背後的公司,到底要做什麼。
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下午三點,公司忽然來了位不速之客,江明遠。
他意氣風大,大搖大擺地走進公司,說要見陸巖。而江明遠身邊帶的秘書,不是別人,正是陳熙。
陳熙和以前一樣,穿著深色的職業套裝,高跟鞋,馬尾紮在腦後一絲不苟,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周秘書,麻煩通傳一聲,我們江董要見陸總。”
看見陳熙,我氣得牙癢癢,猛地站起身來,怒道,“陳小姐,陸總很忙,今天排不開時間,麻煩您先預約。”
陳熙面不改色,“江董已經收購了陸氏地產百分之八的股份,是陸氏地產的股東之一,股東和董事長見面,沒有預約的必要,麻煩周秘書通傳一聲。我們是以股東的身份來的,不代表江氏。”
江明遠一身黑色的休閒西裝,耳邊斑白,站在一邊並未說話。
我沒有理由拒絕,只能進去通傳陸巖,陸巖當時正伏案工作,聽見我說江明遠來了,他輕笑了聲,吸了口氣說,“請進來吧。”
而後,江明遠和陳熙便進了陸巖辦公室,方涵見我情緒不大對,主動去準備了兩杯咖啡端進去。
我有些氣急,情緒穩不住,便離開辦公桌,去洗手間開冷水洗了把臉,陳熙進來的時候,我正對著鏡子發呆,她高跟鞋的聲音將我拉回來,我轉頭看著她,笑道,“陳小姐,重回陸氏的感覺如何?”
陳熙不動聲色,淡淡道,“周小姐,你不用這麼埋汰我,我們各為其主,各司其職。”
“陳小姐這話真可笑,各為其主,你的主人是江董還是陸總呢?”
陳熙面不改色地看著我,“我的老闆,一直都是江董,我聽江董的吩咐做事。”
“你這眼線也真夠辛苦的,在陸巖身邊五六年,就為了偷走一份財務報表和一張圖紙?或者說,派你來就是為了做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陸巖的一舉一動?”我說。
陳熙說,“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周小姐,我不求陸總原諒我,因為我本身就沒得選擇。”
“你沒選擇嗎?陳熙,你是不敢選擇。”我笑了笑,走到陳熙跟前,鬧到湊到她耳邊說,“你老闆知道你千萬辛苦故意偷回去的財務報表是真的麼?你老闆知道你在這五年的時間裡不知不覺對陸巖動了情嗎?”
我緩緩挪回腦袋,饒有興味地看了陳熙一眼,方才的一臉鎮定,現在表情五彩繽紛,她瞪了瞪眼睛看著我說,“周小姐,你別胡說。”
我緩了一口氣,很滿意她的反應,我甩著手上的水漬說,“陳熙,別給自己找藉口,你是有選擇的。比如,選擇你的良知。”
陳熙愣住了,我深深看了她一眼,和她擦肩而過。
江明遠和陸巖在辦公室裡談了大約一個小時,離開時江明遠站在我辦公桌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帶著陳熙揚長而去。我連忙跑進辦公室問陸巖江明遠說了什麼,陸巖說,“如我所料,逼我變賣股權。”
陸巖說完,抓起桌上的菸灰缸猛地砸在地上,狠狠地摔下,菸灰缸跳了起來,又重重落下。
這下子,真的是逼到絕路了。
下班後,陸巖帶著陳揚約見兩個股東,叫我自己回家。但我沒有回家,離開公司後,我給江佩珊打了個電話,約她面談。
她似乎早就料到我會給她打電話,正等著我呢,接到我電話,她語氣裡藏不住的興奮,當然也不忘嘲諷我說,“想明白了?”
我說,“江小姐,我們見一面吧,我想跟你談談。”
江佩珊笑吟吟,“好,來新港灣吧,到了我叫人下去接你。”
當時我就有點奇怪,為什麼約我在酒店見面?因為之前的經歷,我對江佩珊有了防備,所以我打車去酒店的路上,我分別給小寒和秦海洋發了簡訊,告知了約見的地點。小寒不放心我,立即打電話來說,“你一會兒手機開著,我馬上過去找你,把房間號告訴我,她是個瘋婆娘,你這麼單槍匹馬的過去,危險!”
我說好,然後掛了電話。
一路上我都想著一會兒怎麼跟她談判,怎麼低頭請她放過陸巖,高抬貴手,我願意就此放手再也不見陸巖。我骨子裡是個傲氣的人,心不甘情不願對一個餓哦痛恨萬分的人求饒,對我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一路上我都在勸解自己,周若棠,你忍忍,你忍忍就過去了,江佩珊不過是想看到你認輸的樣子,你低低頭,陸巖的日子就好過了。
我甚至做好了準備,一會兒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她高興怎樣就怎樣,只要她肯放過陸巖,多大的屈辱我都能忍。
大約半小時後,我到了新港灣國際酒店門口,我打電話給江佩珊,她說人已經在樓下等我,掛了電話,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便上前來問我,“請問是周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