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越喊越高,喊價的人也越來越少,最後剩下喬江林,陸巖,江明遠和另外兩家地產商,陸巖叫我舉牌,喊了聲,“兩億五千萬。”然互緊張的氛圍越來越甚,場下小聲的議論和唏噓絡繹不絕,我拿著號牌的手不停地冒汗,真是嚇死人了,兩三個億,竟然是從我嘴裡喊出去的。
我悄悄拉著陸巖的衣袖,小聲說,“你覺得今天這塊地得拍多少錢?五千萬到現在已經翻了幾倍了!”
陸巖淡淡看著前方,微微揚了揚腦袋說,“你覺得呢?”
“我覺得現在已經漲不上去了,你瞧著現場的人,沒有誰敢繼續喊的。三個億撐死了。”我說。
陸巖嘴角微微上揚,輕哼道,“走著瞧。”
兩億五千萬過後,江明遠沒喊價,然後一家地產商舉牌把價格抬到了兩億伍仟伍佰萬,另一家撐氣來,又抬高了五百萬,這下子就兩億六千萬了,但是江明遠還不出手,靜靜地坐著,好似在等大家拍完了他再出手似地,我有點緊張,雙手攪在一起,不停地冒汗,然後喬江林舉牌,把價格喊到了兩億七千萬。
這一出手,大家都愣了,因為喬江林不是地產行業的,紛紛議論起來,喬氏是否要發展地產行業了,就在此時,江明遠轉過頭對喬江林笑了笑,舉牌直接喊了兩億八千萬。
主持人在臺上喊,“兩億八千萬!兩億八千萬了!有誰比兩億八千萬更高嗎?這一塊地將來會成為開發區的黃金地段,各位老闆是否多考慮?”
越是到後面,越沒有人敢喊價,因為到了這個程度,你抬高價格,沒有人跟下去,那你就拍下了這塊地,到時候若是拿不出錢來流拍,是需要付違約金的,很多人一開始是起鬨,哄抬價格,到後面就是有錢的企業整刀真槍的鬥。
比如喬江霖,喊了兩億七千萬後就搖搖頭,表示不和江明遠爭了,他看了看陸巖,眼神有些奇怪,陸巖點了點頭,明瞭了似地,叫我舉牌,我靜靜抓著號牌,“別鬧了,現在快三個億了!咱們看看熱鬧就好。”我很清楚,這每一步都是危險。
然而陸巖冷冷命令我,“舉牌。”
“陸總”
“舉牌。”
我拗不過他,只好舉起號牌,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陸巖直接吼了出來,“三億!”
我驚恐地看著他,心想,親,說好的兩億八千萬呢?嗯?說好的兩億八千萬呢!怎麼你一下子跑到三億去了!
全場一片譁然,我心裡驚慌但是面上冷靜,時不時瞅向四周,方才競爭的那兩家公司已經偃旗息鼓,人家不競爭了,現在就剩下陸巖和江明遠,這要是江明遠不加價,便是陸巖拍下了!他上哪兒找三個億去?簡直天方夜譚!
“三億!還有比三億更多的嗎?餘下的諸位還要再加價嗎?”
江明遠轉過來看著陸巖,四目相交,兩人在做最後的較量,我一顆心快蹦到嗓子眼兒了,噗通噗通地跳著,心想那老狐狸在想什麼呢,趕緊加價啊!
“三億一次!”
然後我發現陸巖額頭冒出一絲細密的汗珠子,他捏緊了拳頭冷冷和江明遠對視著,江明遠奸邪地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去,翹著二郎腿看臺上,主持人喊出,“三億兩次!”
那短短的一刻,全場焦點都集中在陸巖和江明遠身上,我心裡頭虛飄飄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我焦急地看著陸巖,可他卻冷眼看著臺上,嘴唇緊抿著,像是在隱忍和等待,我不由地小聲喊了一句,“陸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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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億三”
“三億一千萬!”江明遠忽然舉起號牌說。
千鈞一髮之際,江明遠往上加了一千萬,我頓時舒了一口氣,發現陸巖緊緊捏著的拳頭也鬆開了,緩了一口氣。
“江董事長出價三億一千萬!還有比三億一千萬更多的嗎!”
全場都安靜了下來,主持人洪亮的聲音在大廳裡飛揚,特別慷慨激昂,我抓住陸巖的手緊緊握住,虛驚一場,總算是過去了。
最後江明遠以三億一千萬的價格拍下了那塊地,散場時媒體記者蜂擁而上採訪江明遠,另有一部分人攔住了陸巖的去路,話筒擠上前來問陸巖為什麼和江明遠一決高下。
“陸總,江董事長是您的老丈人,但剛才在場上,二位似乎炸藥味很濃,是否您和江小姐的婚姻出現了裂痕?”
“剛才為您舉牌的是身邊這位小姐,請問陸總和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
“陸總,請您說兩句!”
陳揚上前攔著記者圍堵,讓我和陸巖先走,結果有個男記者抓著我外套不鬆手,我往前走幾步,被他拉扯著衣服特別尷尬,男記者問我,“請問您是陸總什麼人?是他的秘書嗎?您是否插足了陸總和江小姐的婚姻呢?有傳言說陸總和身邊的女秘書關係不清不楚,是否就是您呢?您是否已經小三上位了?”
我本想好好說讓他放開我衣服,可他這麼刁難我問我是不是想小三上位,我忍無可忍,陳揚讓他鬆手,他不鬆手,死死地抓著我衣裳,話筒杵在我面前,我火氣一下子躥了起來,往那個男記者身前走了一步,冷冽地看著他說,“我只說一次,放開我衣服!”
“聽說您曾經是夜總會的坐檯小姐,被陸總包養後成功踏進陸氏地產做總裁秘書,成功擠走了原先資深的總裁秘書,濫用私權開除員工,請問有這麼回事兒嗎?你和陸總真的是這種不正當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