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告訴小寒我要去做陪遊,撒謊說有了我弟弟嘉楠的訊息,要去抓他回家唸書參加高考,小寒當時在客廳裡塗指甲油,沒太在意,調侃地說,“你弟弟不想念書就不念唄!現在大學生都去掃廁所,可見書讀太多沒什麼卵用。”
“嘉楠聰明,不像我這麼笨,一定要考大學的,將來我有錢了還要把他送出國去!”我倔強地說,“我已經活成這樣了,不能讓我弟弟沒出息。”
小寒抬起手指頭吹了口氣,笑我說,“還出國呢?靠你陪酒賺錢出國,我要是你弟弟我也不念了!”
“我不會讓他知道的。”我說,“我毀了,他不能。”
第二天我收拾了行李飛三亞,按著對方給我的地址到達預定的酒店入住。酒店在亞龍灣,特別豪華別墅風格套房,落地窗外有一個很大的游泳池,泳池裡的水藍幽幽的,格外好看。往外可看得見一排排挺立的椰子樹,海風習習,在夕陽的對映下,像一副美輪美奐的油畫。站在窗前,我兀自看呆了眼。
活了二十年,第一次住這麼高大上的酒店。
僱主還沒來,我不敢出門亂走,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後上床睡覺。坐飛機挺累的,沾到枕頭沒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過了很久,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個人壓在我身上,一雙陌生的手在我身上游走,等我驚醒過來時,只見一張冷峻的臉在咫尺之間,我心一顫,一種無邊的恐懼感蔓延開來。
落地窗外天色已暗,有依稀零星的燈火燃燒在別處。
我連忙推開壓在我身上的人,但他死死壓著我巋然不動,反而將我的手反扣在枕頭後方。
“還是這麼不懂規矩,呵。”陸巖輕蔑地看著我,眼神裡泛著點點寒光,猶如冬日寒潭,寒氣逼人。
我躲閃地看著他的眼睛,忽然亂了陣腳,口齒不清地問,“陸先生,怎麼是您?”於姐雖然沒有跟我說客人是誰,但當時她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得清清楚楚對方姓周,怎麼變成陸巖了!
“怎麼?看到是我很失望?”陸巖面上意思表情都沒有,彷彿天生就這樣,沒有喜怒哀樂,任何情況下他都繃著一張深不可測的臉。他冰冷的手指輕輕滑過我的面頰,幽幽地看著我,我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陸先生,可能是我搞錯房間了,我的客人姓周,不是您。”我鼓足勇氣解釋,請陸巖放我離開。他聽完頓了頓,濃密的眉毛輕輕一揚,淡淡說了句,“哦,是嗎?”
他從我身上起來的那一刻,我幾乎是迫不及待從床上蹦起來,慌亂地穿上拖鞋,收拾行李。
陸巖一身深藍色的西裝長身而立於落地窗前,剪裁合體的衣料包裹著他健碩的身材,水晶吊燈的光芒灑在他身上,怎一個帥字了得。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東西收拾好,拎著行李箱準備離開時,陸巖仍舊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手指間夾了一根菸,他忽然轉過身來冷不伶仃地看著我,語氣裡沒有一絲情緒起伏,“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沒等我做任何反應,陸巖像個瘋子一樣衝上來把我扒光了扔到床上開始折磨,我大聲地嗚咽著,嘶吼著,但是沒有一點作用,好像我越是嘶吼他越是興奮,抓著我胳膊又啃又咬,身下不斷用力頂,一浪高過一浪。
後來我學乖了,不哭也不喊,瞪大雙眼看著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燈,直到燈光閃花了我的眼睛,眼淚不由自主地從兩邊流下來。
陸巖發覺我的不對勁,撐起身子看我,眼睛裡頓時騰起一股火光,“又啞巴了?不會叫?”
我悲泣地看著天花板,無動於衷。然後陸巖扇了我一巴掌,問我會不會叫,臉上火辣辣地疼著,我眨了眨眼睛點頭,淚水流到耳朵裡。
他快速運動著,配合著他的動作,我情不自禁發出嗯嗯的聲音,那羞恥的呻吟在空氣中盪漾開,落在我心裡,像一根根針,刺得我生疼。
那天晚上我被陸巖折磨了幾次,恍惚中只急的最後他釋放在我胸前,然後厭惡地看了我一眼,扔了個枕頭砸在我臉上,憤然離開房間。
門咯噔關上的那一瞬間,我的心也碎了。
他走後,我在床上躺了許久才起來洗澡,我站在花灑下努力沖刷著身上殘留的液體,洗得面板都泛紅了,卻怎麼也沖刷不掉心裡的恥辱和委屈。我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嚎啕大哭。
為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麼,都出來賣了,還計較什麼自尊?早在我決定踏入風塵的那一刻起,自尊與我,再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