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年在夜色中沒有看清沈喜桃的臉色有些難看, 見她沒有再出口反對, 他忙的將被子掀開, 然後整個身子都撲在沈喜桃身上, 緊張的喘息著,撥出的氣息撲在沈喜桃臉上,還不待沈喜桃偏過臉,溼熱的嘴唇已經蹭過來在她臉上摩擦著,慢慢往脖頸處滑去, 手有些急不可耐的去推她的衣服。
沈喜桃不自覺的往床裡縮著, 忍不住伸手死命按著張豐年在衣服裡面作亂的大手:“別回頭吵醒孩子了, 今天累了一天,早點歇著吧。”
張豐年哪裡肯放棄, 嘴上輕哄著:“沒事, 他們睡得沉著呢,我小心點。好桃兒, 我真的想你了, 這大半年來我一個人在家,做夢都想著你了……媳婦, 你心疼心疼我。”
是的,她是他的媳婦, 沈喜桃有些無力的鬆了手。
張豐年見狀,擺脫壓制的手立即從衣服下襬伸進去, 徑直摸到最上頭的柔軟處, 所到之處水嫩光滑的肌膚讓他越發激動, 體溫直線上升,呼吸也急促起來,不過動作間到底控制著力度不敢太過粗魯,怕傷到媳婦。
木板床開始“咯吱咯吱”在黑夜裡響起來。
“桃兒……”
一身粗重的喘息後,終於慢慢歸於平靜。
沈喜桃推了推趴在身上的男人。
張豐年留戀的在沈喜桃嘴上親了親,道:“我去給你倒點熱水來擦一擦。”說完胡亂套件秋衣秋褲下床了。
收拾好後,張豐年很快又回來躺著了。
“桃兒,你不知道我們家在學校那房子挺大的,聽說喜妹家是獨門獨院,我們家那個也算是,還不是瓦房,都是平房。早些年學校蓋得一水的教師宿舍,三長排平房,得有一百多間房子。旁的老師最多是一兩間房,三四家在一個院子裡,我爸是校長,直接分了一整個院子,裡面廚房、水房包括廁所都不用和人公用的。上次我去看過來,雖然糟蹋的不像樣,但是房子總歸是在那裡,修整一番,相當於小別墅了,那可是縣城學校裡面的房子,旁的人有錢都買不到的……”張豐年想著到時候兩個兒子一人一間,他娘一間,他和喜桃一間,還可以剩一間做堂屋,他上班,孩子們上學,喜桃就在家歇著,多好。
“行了,我都知道的。不早了,早點睡覺吧。”
張豐年還有好多好多話想說,可是聽出媳婦話音裡的疲憊到底是歇了心思。
不急,他們是一輩子的夫妻,以後有的是時間和媳婦相伴。
相比而言,顧家過年還是很熱鬧歡騰的,畢竟家裡有五個孩子,還有一個孕婦,眼看著又將有第三代要落地了。
雖然顧長軍不在家,但是他不在家過年也不是頭一次了,今年過年家裡等於添了兩個半人口,加上前幾天姚秀蘭和顧文濤到鎮上接了顧長軍打來的電話,這麼多年,老夫妻兩還是頭次接到顧長軍的電話,也算聊解思念了。
唯一讓姚秀蘭稍微有些失落的是,不用旁敲側擊,已經很直觀的看的出,確定小兒媳沒有懷上身孕。
不過她轉背也就將失落拋開了,畢竟兒子結婚三天就歸隊了,沒有懷上也是正常的事。再說媳婦還年輕,正經養兩年身子也好,等下次兒子還來,保不齊就有了。
要知道親家母可是生過兩次雙胞胎的,說不得喜妹有遺傳到這一體質。
看喜妹那身材也是好生養的,胸前還鼓鼓漲漲的,比她哺乳期的大兒媳和懷孕的二兒媳都壯觀,到時候別說一胎生倆就是一胎生了三也不擔心餓著孩子!
姚秀蘭想著就眉開眼笑了,菜才擺上桌子,還沒開動呢,忙的給小兒媳碗裡夾了許多菜。
“喜妹,快坐下來,你都忙了一晚上,讓她們端去。”
晚飯自然是沈喜梅掌勺的,她燒得菜好吃嘛。周嬌娥和姚秀蘭負責打下手,而佔瓊花自然是抱著肚子在邊上候著等吃的。
要說這燒飯雖然是件累人的事,周嬌娥還真不想讓出來,這可是體現身份地位的問題,試問哪家操持年夜飯不是婆婆或是長媳的?
就算是族裡親戚辦喜酒來幫忙,拿主意和掌勺的肯定也是排長的媳婦、伯孃。
可是她這好弟妹帶了許多菜回來,甚至比她男人準備的還多,加上公公指明要吃弟妹燒的菜,她也就只得摸摸鼻子將這掌勺的位置讓出來。
話說她嫁到顧家十來年,還沒有掌勺做過年夜飯,以前都是婆婆負責,她之前還在心裡將今天的菜譜過了好幾遍,就等著今晚大顯身手來著。
聽了婆婆的話,屁股剛剛沾到凳子上的周嬌娥就要起身,另外一個弟妹大著肚子,這婆婆嘴裡的‘讓她們去端’自然指的是她一個人。
不過沈喜梅放下手上的菜就轉過身:“就一個拼盤了,我得去擺一下,不費事。”
怎麼說是年夜飯,今年又是豐收年,桌上的菜色還是相當豐盛,中間擺了個實心鐵質的炭火鍋,這玩意還是沈喜梅從沈新全那裡拿的,因為沈新全死活不收錢,所以沈喜梅也沒多拿,顧家一個,沈家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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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東西就是江鴛定做的,這年頭在家吃火鍋的也有,用的是用粘土捏成型,燒磚的窯裡面燒出來的土灶,而那種土灶一邊生火,一邊燒水的話,一旦水開了溢位來很容易就燒裂開了。
所以雖然安城的冬季不是非常冷,這個鐵質火鍋爐子賣的還挺好的,江鴛花了一千塊定做了三百來個,按照六塊錢一個賣了四十個給沈新全,沈新全定價八塊錢一個年前全部賣出去。就算刨除沈喜梅拿的這兩個,一個月就這一樣東西就掙了六十來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