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是地面平坦或起伏較小的一個較大區域, 而盆地多有包含著大小不同的平原和丘陵。
安興鎮的地貌差不多就是盆地裡包含著的便宜和丘陵, 至少有三面是環山的, 不過環的山在比較遠也不很高。
像是鎮西邊的狀元屯有上萬畝良田還有非常寬敞的居民區, 而後西邊就是連綿不絕的山丘,這一片大抵是海拔百米上下的土山窪,野草雜樹叢生,和村子相鄰的地帶是小年輕們約會的好場所,也是孩子們放牛放羊的好去處, 往裡頭就很少有人去了。
而離鎮東邊和北邊, 大概三四十里就是崇山峻嶺了, 在國賓飯店樓上遠遠能看見山的影子,蓮花河起源好像就是北邊的一個大瀑布, 高山險阻慢慢延伸到南邊就趨於平緩, 畢竟安城東南方向是臨海的。
難得有一天空閒時間,顧長軍和沈喜梅也不打算全部窩在家裡洗洗刷刷, 那些什麼時候都可以收拾, 現在兩人在思考著上哪去玩玩的問題。
出門約會,自然不好跑回村裡小山坡上玩耍, 那不是引人來圍觀嗎?
而東北方向的崇山峻嶺雖然二三十年後是著名的風景名勝遊覽之地,但是現階段還沒有開發出來, 三路陡峭並且怕是已經雜草叢生,爬那樣的山太過辛苦, 再說也太遠了。
偏偏之前, 縣城的街來來回回逛了十來趟, 也沒必要再去買買買。
沈喜梅想了想,決定帶顧長軍去縣城東邊的娘娘廟走走。
安城曾經是興盛的佛教之地,不過前些年到處都在“破四舊”,剷除“封建迷信”,一些寺院、道觀、教堂等宗教場所多少受到衝擊,許多寺廟都被摧毀了,像是安城就有一家非常出名的廟宇,在前頭幾年付之一炬。
而縣城的娘娘廟雖然是小縣城的不知名寺廟,曾經也是香火鼎盛,十里八鄉的人,逢年過節或是遇到難事都去燒香拜佛,聽說甚是靈驗。
前幾年,廟裡的和尚絕大多數還俗娶妻生子去了,娘娘廟也被清理過,現在應該是一座空廟。
沈喜梅卻是知道再過幾年這些古建築會大肆修繕重建,特別是到了改革開放時期,市場經濟發展了以後,上山拜佛的人多起來,有祈求菩薩保佑“消災免禍”心理的人,其中更有不少是有錢人,希望菩薩保佑自己發財,廟子裡的香火旺起來,更加完善的修建。
兩人拿著個布袋子,裡面裝了玻璃瓶灌裝的開水,以及一些吃食,清清爽爽出發了。
走到國賓飯店門口坐上汽車,半個小時就到了縣城街上,兩人下了車就慢悠悠往東邊走著。
因著是週末,街道上人還蠻多的,顧長軍見著來來往往的有不少小年輕,男男女女並沒有太避諱,一同逛街、嬉笑著走過,不過沒有人手牽著手,他也就按捺住自己想握著媳婦小手的心思,兩人其實是沈喜梅)目的地明確,東邊的娘娘廟,並沒有在街上多晃悠。
一路走一路聊著天。
沈喜梅說話的時候,基本上帶著點笑意,淺淺的梨渦顯露出來,幾次惹得顧長軍頓目。
沈喜梅見了越發笑靨如花。
“媳婦,你以後不要對著旁人這麼笑,特別是那個江澤小屁孩,還有小屁孩他娘,也是個不正經的!”那笑太犯規了,江澤還好一點,江鴛仗著自己的是女同志,經常當著他的面明目張膽的吃他媳婦的軟嫩豆腐,簡直是可恨。
“恩?還亂吃飛醋呢?”
“哪有。”顧長軍立馬反駁,好吧他是有些嫉妒,他馬上就得回部隊了,不能和媳婦朝夕相處了。
“我得再努力一點,等條件達到了,或是我換到別的軍區了,你到部隊隨軍好不好?”他現在服役於邊境國防安全特種部隊,主要任務是對付邊境犯罪團伙和特大困境支援,有一定的危險性不說,部隊保密性要求特別嚴苛,家屬隨軍也是在部隊外一百八十公里的縣城家屬區,就算隨軍了,一個月能不能見上一面很難說。
說到隨軍的問題,自然就想到之前一直逃避的即將到來的分離,輕鬆微甜的氛圍一掃而空,沈喜梅內心又有些慌亂,她原來一直很膽小,害怕分離。
經歷過失而復得的人尤其會特別害怕分離,怕再次失去,並且太容易患得患失了。
顧長軍自然也發現了沈喜梅情緒的低落,眼見著這邊人跡漸少,靠近了兩步,乾燥溫熱的大手握住沈喜梅的小說,輕聲安撫道:“不要擔心,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很能適應各種突發環境,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的。我爭取每個月都給你寫信,得了機會就打電話到飯店好不好?你想我了,也可以給我寫信,不過不能說太過露骨的話!太想我的話,也要用語含蓄點!”他們部隊除了蓋了絕密印製的信件,其餘都是要被拆開檢查的,私人信件也會有人瀏覽把關一遍。
就算是打電話,也有通訊話務員光明正大的偷聽。
沈喜梅笑罵:“想的美,我才不會寫什麼露骨的話。誰要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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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不想我,我加倍的想你怎麼樣?”
沈喜梅抬著頭,看向顧長軍的眼睛:“還是不要了,你本來就那麼累,我好心分擔一點好了,你就不用加倍了。出任務的時候不要分心,我准許你偶爾不用太想我。”只要平平安安其他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