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衛國轉頭對石愛國道:“那是鎮上國賓飯店的領導, 江先生。沈喜梅就是在那裡面工作, 還有她五叔, 看樣子江先生同沈家真的很熟悉, 我過去試試,看看沈家能不能看在之前……煩請他們家請江先生出面幫大哥說句話,若是請得動江先生出面,大哥肯定沒事,你先去韓書記那裡問問情況。”
石愛國這時也看見了遠處的沈喜梅以及她那位當兵的野蠻物件。
嘴張了張, 到底是沒說出什麼, 家裡發生這樣大的事, 連房屋都封了,簡直是抄家的勢頭。
他雖然比石榮華小十來歲, 但是小時候, 石榮華做紅衛兵到處抄人家家和抓人批鬥時,他沒少圍觀。他做夢也沒想到這樣的處境有一天居然會落到他家頭上。
想到上午在姐夫家落腳待遇一落千丈的家人, 姐夫公婆難看的臉色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想到可能要求到沈家頭上,更是覺得異常屈辱。
不過又想起上午校教導主任話裡大有讓他回家等情況的意思就只有都忍了。
抿抿嘴, 石愛國什麼都沒說,聽話的去樓上打聽情況。
而石衛國忙揚起憨實的笑容快步走上前同要離去的一眾人打招呼:“喜妹, 沈叔,這位想來就是江先生吧?不知能不能借一步說句話?”
江鴛隨意掃了石衛國一眼, 漫不經心的問:“你想找我是吧?有話直接說得了。”
石衛國看了眼沒有上前幫忙引薦意思的沈家人, 咬咬牙, 硬著頭皮道:“家兄得罪小人,現在身陷困境,不知道江先生能不能助其一臂之力,若是我石家得以掙脫這泥潭,必定不忘江先生大恩大德。”
江鴛一本正經答道:“你哥大清早被抓姦在床這事啊?我聽說了,我覺得沒有什麼可爭議的。就算有爭議,那也歸組織管,我非親非故的,又是女同志,對於這種桃色事件還是避嫌比較好,避免平白增添是非。
至於其他罪名是否是冤枉的,它歸組織調查!我只是一個國營飯店的負責人可干涉不了,石同志要相信組織,相信領導,只要你兄長沒有做過的,組織不會冤枉任何一個清白的人。”
石衛國噎住了,見對方不像是打官腔,他話裡的意思也聽懂了,很明顯直接拒絕不幫忙還說的冠冕堂皇,讓他再提都站不住腳。
對方財大勢粗,想來石家也沒有什麼能打動對方的,石衛國陰翳的看了沈家父女一眼,當初若是沒有退親,沈家勢必會為石家說話,真是悔不當初……
眼看著一行人推著腳踏車離開,石衛國咬咬牙轉過身,眼不見心不煩。
想著只有等石愛國那邊打聽的訊息,再做下一步打算。
現在石家舉步維艱,關鍵還是要早日見上大哥一面……
石衛國猶不死心的瞟了一眼那群人,卻驚喜的發現沈家一行停下了離開的腳步,沈喜梅朝他這裡跑過來,石衛國想著石愛國後面的親事,眼中精光乍現,若是這丫頭對老三還有念頭,那麼姚家丫頭那裡真處理起來也不費事,不過顧家有些棘手,石衛國隱晦的想,先度過這個難關再說。
摒除雜念,石衛國忙迎了上去:“喜妹,我們石家之前虧待了你,我回頭回說教愛國,只要你願意,……”
沈喜梅當做沒聽到石衛國的話,直接打斷道:“是這樣的,我聽說那個,和大隊長……是於雯雯的表妹,我覺得這怕是於雯雯自導自演的一幕戲。
之前,我和你們石家還沒有退親之時,於雯雯多次找到我,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她不會讓我嫁入你們石家的,因為石愛國的妻子人選她看好了,是她表妹的,就是今早和大隊長被抓姦在床的那位。
內裡我不清楚,我以為你們家來退親是為了讓石愛國迎娶她那個表妹。
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卻是石愛國同姚麗君訂婚了,我和麗君以前也很熟悉,她前幾天跑來我家說她能和石愛國定親是於雯雯一手促成的,因為於雯雯很喜歡她。
我有些不太明白這些話裡的意思,說出來也不知道對你們家有沒有幫助。
我覺得,於雯雯可能是迷惑麗君,畢竟我看她要陳桂萍做石愛國的妻子之心很是堅定。
會不會打著注意,設計讓陳桂萍和石愛國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就達到目的,可能是這中間出了什麼岔子,被大隊長……
我不知道當時是什麼情形,若是你們家能說動陳桂萍,讓她出面否認或是讓石愛國認下這事,大隊長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事。
我在鎮上聽說,那個通姦是要判刑坐牢的。”
沈喜梅猶豫一番,最後還是說了:“你可以去問問麗君,她和於雯雯走的比較近,加上她腦子好,想來知道些什麼,應該對大隊長有所幫助。依照她的大度,想來也不會對石愛國和陳桂萍表面上假裝的關係有意見,畢竟是權宜之計。”
然後沈喜梅跑走了。
石衛國聽聞沈喜梅的話,心裡驚疑不定,這話裡的資訊有些多,他一時都消化不了:他猜出這事可能和大嫂有瓜葛,可是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石家遭難了,對她這個石家長媳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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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是像沈喜梅說的那般為設計老三和她表妹,結果陰差陽錯了?
可是舉報信又是為哪一遭?還是說舉報的另有其人,只是兩件事正好碰到一起?
姚麗君在這中間又充當什麼角色?
……”
而遠處,江鴛好奇的問道:“小喜梅,你又憋了什麼壞水?”
沈喜梅眨眨眼,俏皮道:“我這麼天真善良的好孩子,怎麼能有壞水呢?我提點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