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你……去洗洗睡覺吧。
明天你姐回來過滿月,這些事以後再說。但是像你爸說的,那個江老闆,你以後不要同她接觸了。
我們是你父母,不會害你。”
沈喜梅看著臉色鐵青的沈來福,又見驚疑不定的沈母,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的確有些冒進了,畢竟羅馬不是一天建起來的,現在的她想張羅下這麼大的生意,風險很大,家裡根本承擔不起,她的心太急切了點。
沈喜梅走後,石芸榴還有些不踏實,將那幾張紙收起來:“這個要不讓來旺回頭帶回去,還是直接燒了?他這個老闆是不是真的是飯店老闆,怎麼看著像是騙子,還專門找小孩子糊弄?”
沈來福不語,將幾張紙接過來,前前後後認真看了一遍,想不出個所以然。
“我去看看老五睡了沒,你將這幾張紙收好,別讓人瞧了。”說著,拿起老煙槍出了門。
沈來旺正出門倒洗澡水,見自家大哥過來,忙迎了進來。
沈來旺手上有手錶,粗粗看了一眼,都十一點鐘了。
沈來福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那天見到的那個江女士你能確定就是飯店的負責人嗎?”
“這還能有假?!江老闆都管理飯店十幾年了,這些年雖然露面不是那麼勤,早些年卻是整天在飯店坐鎮的,飯店裡的事,她是一言堂。”
“你們那不是國營大飯店嗎?沒有其他領導,怎麼就一言堂了?”生產隊上還有大隊長、副隊長之分呢。
沈來旺搓搓手,降低聲音:“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飯店裡一些資深的員工都知道,這江老闆上頭有人,後臺硬著呢。
飯店雖然掛著公家的牌子,但是我們私下裡曉得,這飯店應該算江老闆的私產。
那天你也見了,我們那樓氣派吧?江老闆自己掏錢蓋起來的。
人家闊氣著呢,當年蓋這新樓,前後歇業兩個月時間,員工工資一分沒少給。
喜妹這運氣好著呢,搭上江老闆這船。
你不知道鎮上多少人家,想走門路在裡面謀份差事……”
沈來福皺著眉頭問:“你一個月能拿多少工資?”
沈家一九七五年蓋好房子,正式分的家,分家前,錢財基本交到大家長沈平那裡,那時沈來旺每個月會交三十塊錢到公中。
說到錢的事,沈來旺含糊起來:“還可以了,店裡效益好,江老闆每年都會給我們漲點。”
沈來福眉頭皺的更緊了:照這樣看,人家大老闆,偌大一個飯店,不至於糊弄小姑娘的錢啊。關鍵是她肯定知道,就他們家,不可能拿得出那麼多錢。
那麼她定下著八百一個月的承包費是為何?
“你們飯店有多少員工?有拖欠過工資的情況發生嗎?”
“飯店多少員工不是太清楚,但是我們廚房,包括廚師、打荷、勤雜工,有三十一人。服務員那就更多了,三樓包間都是一對一服務。
拖欠工資就更不會出現了,你問這個幹嗎?”
這下換沈來福不吱聲了,沈來旺問:“你不會擔心我們飯店虧損,然後喜妹小吃視窗乾不贏吧?”
沈來福繼續不吭聲。
沈來旺氣憤了,哪怕是他親大哥,也不能容忍對方對他奉之為神一樣的飯店抱以質疑和揣測的態度。
“你知道我們飯店最貴的一道菜佛跳牆多少錢一份嗎?三十八快,每天限量供應二十份,現在都預定到十天後的,這還是夏天淡季來臨的走量!”安城靠海,哪怕松洲縣在安城的最北邊,極品的海產品也是不缺的,關鍵是國賓飯店有最好的海鮮供應鏈。
沈來福菸斗都掉了:“你是說,你們店一天賣一份菜就能有八百塊的進賬?!”資本家也沒這麼厲害吧?
“八百塊算什麼!蓮花河邊一直通到縣城的那條混泥土闊路就是我們國賓飯店出錢填的,錢多的去了!”填那條路,據說就是為了從縣城乃至省城來吃飯的客人路上平坦些,少顛簸。
填進去的水泥石頭渣子那真是海了去了,路面都抬高了一米多,再也不怕蓮花河漲水。跑了兩三年,路上連個坑坑窪窪都沒壓出來。
沈來福自然知道那條路工程耗費多少,當初他們都去做工了,工錢給的也高,但那明明是政府出資建的好吧。
“拉倒吧,牛皮吹上天了。像你那樣說,那江女士還縮在這小鎮上幹嘛?早去縣裡、省裡了!有那錢,首都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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