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司清嵐命不該絕,慕蘭舟是一個心軟的人,如果沒被他發現也就算了,偏偏被他發現了,所以,這個人,慕蘭舟救定了。
幾經週轉,慕蘭舟把人背到了醫院,當時司清嵐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垂死掙扎生死一線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就不想放開了,混亂中,他一直抓著慕蘭舟的手不放,到了醫院,醫生要給他醫治,他也不肯鬆手。
慕蘭舟無奈,只好叫人就這樣給他治,司清嵐受很重的傷,左腿斷了,肋骨斷了三四根,裡裡外外大傷小傷加起來好幾十起,連醫生都覺得震驚,這人生命力果真頑強,這種程度的傷換作是別人,可能早就死了。
慕蘭舟聽著,只覺得司清嵐太過可憐,明明和他看上去差不多年紀,卻給人打成這樣,心想等司清嵐醒來之後,一定要好好問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受的傷。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不妥,有點不尊重人隱私,如果對方不想回答,卻又礙於他的身份,不好不答,那就有點強人所難了,慕蘭舟一向不是這樣的人,所以,等司清嵐醒來,他真的沒多問。
司清嵐一身傷,但對慕蘭舟卻很戒備,醒過來之後,一直很警惕,慕蘭舟發覺之後,更是不會多問,溫聲勸說了好一陣,司清嵐才逐漸放下戒心。
慕蘭舟要喂他喝藥,那藥很苦,他給司清嵐準備了不同種類的糖果,誰知,司清嵐一口把藥喝了,他準備的一大段說辭根本就沒派上用場。
慕蘭舟眨了眨眼,微笑道:“不苦嗎?來,吃一顆糖,就不會那麼苦了。”
司清嵐從小就是一個孤兒,沒有父母,從來都只有別人都欺負他,卻沒人這樣對他,還擔心藥太苦,給他吃糖。
那是司清嵐這一生,第一次得到一點善意,雖然這善意,僅僅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糖果。
司清嵐小心翼翼的接過,手指微微抖了幾下,那顆糖很甜,他笑了,露出兩顆小虎牙,他本來就生得好看,一張臉很白,這麼一笑,看上去倒也算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郎。
這樣一個人,本該在學校裡好好唸書,或許和其他同齡人一樣,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也不敢偷偷表白,只敢在心裡偷偷喜歡。
但這些,司清嵐都沒體會過,也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對他來說,只是活著,就已經很艱難了。
養傷的那一段日子,慕蘭舟每天都來,喂完藥,都會給他一顆糖,即使後來,他已經不用喝那些很苦的藥了,慕蘭舟卻習慣了給他帶糖。
那一段時間,對司清嵐來說,大概是他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平淡歲月。
司清嵐的傷反反覆覆,時好時壞,但,傷終究是要養好的,而一旦傷養好,他就不得不離開了。
這天,慕蘭舟又帶了糖來,司清嵐有點侷促的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看他,也不敢主動說話,慕蘭舟把他給他,微笑道:“怎麼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哪裡不舒服?還是有人欺負你了?”
慕蘭舟這個人,總是這樣,對別人永遠很好,細心又周到。
司清嵐抓緊了那幾顆糖,臉紅耳赤,磕磕絆絆的道:“糖……會吃完的,我……我……”
慕蘭舟溫聲道:“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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