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普天之下能讓夜衿懷抱的,就她一人了吧?
看那靜姝,暗地裡思慕了他哥十萬年,十萬年如一日的執著喲,都沒能換回夜衿一點動容,更別提什麼肢體上的接觸了,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雪荒之原的寒風吹不到雲之蒼域,雲蒼山的上神夜衿,卻已一己之力,凍住了神女的愛慕之情。
本以為,他要獨身拂袖看雲花,一世長景復年華,誰曾想,轉眼就給了他個大驚喜呀。
驚喜可真是無處不在呢,他得把人給看緊了,夜衿撐著偌大個雲蒼山辛苦又孤獨,這好不容易有個能近他身的異性,可不能再磕了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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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錦蛇嫌棄瞥一眼夜岑,剛還一臉憂鬱,這才過了多久,就破功了?它幽幽道:“那是第二面。”
夜岑滿臉不敢置信,“第......第二面?”
是自己太小瞧這丫頭?好傢伙,這才第二面,就讓夜衿守了十幾萬年的寒冰給捂暖了?
“行了,行了。瞧你這大驚小怪的樣子,我受傷了,失血太多,氣虛無力,你哥看我可憐才抱的我,這有什麼可驚訝的。”蘇若心中暗忖,這要是給你知道,自己與夜衿還拜過堂,豈不是得魂飛冥冥。
夜岑繼續道:“靜姝也傷了,他怎麼就為你醫治,怎麼就只憐惜你啊。”
“廢話!她要不作,我能受傷嗎?她要不作,又豈會受苦。我多可憐啊,要不是被你哥算計,我也不能在短期之內,就流盡體內半身血啊。”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起那個沒腦子的公主,蘇若就一肚子氣,那可是能弒神殺魔的九幽聖物啊,差點沒再把自己給搭進去,不由呢喃道:“我血多珍貴啊,心疼死我了。”
“跟誰血不珍貴似的。”夜岑抱手嗤之以鼻。
誒,不對,夜岑發現自己被她給帶進去了,關鍵的字一個沒說,完全再跟著她的思路走,“你別跟我打哈哈,直接點,你就說昨夜到現在,都幹了些什麼!”
哦,夜岑這個智商啊,似錦蛇直接無語到趴下,這不是很明顯嗎?
有什麼可好奇的?
蘇若枕著下巴,好笑道:“你希望我們乾點什麼?”
夜岑啞口無言,也是,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唉,果然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夜衿的緣分,就讓他自己追去,他可不想再跟這丫頭多費口舌。
夜岑拍拍屁股走人,臨走時瞥了眼似錦蛇,見它依舊趴著沒要走的意思,他心中忍不住暗忖道:原來這傢伙是隨了正主,都一樣的讓人無語。
夜岑走後,似錦蛇立即昂起頭顱,眸裡盛滿了焦灼。
蘇若放下微顫的手臂,溫柔望著似錦蛇,搖頭道:“我無事,不用擔心,只是苦了你,要跟我一同承受這些痛楚。”
頓時,似錦蛇就紅了眼,支支吾吾一句話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主人太慘了,這麼慘還反過來安慰自己,似錦蛇感慨萬千,並暗暗立下誓言,要埋頭修煉,早日化形。
似錦蛇因為同受蘇若之痛,雖肉體無傷,卻實打實承受著和蘇若同等的痛楚,一分不少。雖然夜衿封了蘇若的痛覺,可隔山解不了它的疼,它本就沒什麼修為,停停頓頓與蘇若說了幾句,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蘇若從囊中找了些極品丹藥,用內力煉化後,給似錦蛇喂下。
這邊黎陽神府的管家告辭後,夜衿獨坐高臺,凝望著匣中的蝕骨寒,眸底一片冰霜,門外的東灼與北淵對視一眼,譴了門值的弟子,一人各立一邊,不發一言。
雖然師尊萬年如一日,冷臉寒霜,幾乎沒氣憤變過臉,可眼下,他二人一看,便知師尊怒氣填胸,也不知是為了師叔帶回來的那位姑姑,還是為了這可弒神可殺魔的神器,出現在雲蒼山而惱。
二者於雲蒼山來說,可都是大事,兩人互相交換眼神,一瞬後,又各自默然。
匣為玉製,乃寒淵之谷的冰玉,其玉冷光幽幽,紋路清麗,用來盛放蝕骨寒最為巧妙,鐵青幽黑的蝕骨寒,置於冰玉匣中,神鞭其上的倒刺,根根散發出冷豔的幽光,在幾近透明亮潔的匣壁上,幽深繁複,光華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