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把李院長放在眼裡,但還是擔心他會跟李老爺告狀,要是讓他爹知道了,又要家法伺候。
“你們兩個說說看,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雲洲立馬說道,“我剛剛就已經跟你說明白了,就是他先打我的,也是他一直都在打我,我就打了他一下,還被你看見了,其他時候都是他在打我呢。”
對於這話,李院長是不怎麼相信的。
畢竟李雲洲比陳小魚高出一頭,而且又是那樣的性子,說他會站在那裡任由別人打他,誰也不會信的。
李雲洲說了好一會兒,李院長抬手打住,“你先別說了。”
他看著小魚,“陳小魚,你有什麼要說的嗎?我只想知道剛才的事實。”
小魚點點頭,“我的確出手打他了,那是因為他言辭不當,昨日我娘和我妹妹在書院門口救了呂放的性命,這本是好事,卻被李雲洲傳成不知檢點,我身為兄長,見妹妹如此被人詆譭,怎能不生氣?”
“身為書院的學生,我深知書院的規矩,實在不應當打架,只是當時李雲洲說的話太過分,一時沒有忍住,我的確是動手了,還請院長責罰。”
李院長又問李雲洲,“你說說看,陳小魚說得對不對,你當時是否詆譭中傷他妹妹了?”
李雲洲點頭,“我就是說了,不過我說的是實話,昨日在書院門口好多人都看到了的,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
他其實也知道自己說得很過分,立馬又補充道,“劉先生也這麼說,他也說這是有傷風化,我跟著他學的,我有什麼錯?”
昨日在書院門口發生的事李院長當然知道,他本來就想上門去拜訪知縣大人,正想說藉著這件事上門去感謝呢,誰知道又出了這樣的事。
現在上門去不是感謝,而是道歉。
人家的女兒救了你的學生,你的另一個學生又在外面詆譭中傷人家的女兒。
這不管怎麼說,都不太好開口啊,李院長真是頭疼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的上門去拜訪那位探花郎。
“那是醫者仁心,救了一條性命,卻被你這麼說,讓人看了,該在背後如何議論仁醫堂?”
李雲洲心想,愛怎麼議論就怎麼議論,他又不是大夫,仁醫堂怎麼樣跟他有什麼關係?只要能掙錢就行了。
雲安縣就仁醫堂一家醫館,他爹說了,不管藥賣多貴都有人買的,那些窮人要治病,砸鍋賣鐵也要去的。
而且雲安縣的醫館也不過是他們家一點小小的產業,其他地方還多著呢,李家有花不完的錢,他就算什麼都不幹也可以吃喝不愁。
“關我什麼事?我也是聽劉先生說的,他是先生,我是學生,我當然跟著他學。”
李院長氣得鼻孔冒煙,他也是李家的人,自然希望李雲洲是可造之材。
事實上李老爺把他送來書院,也是想讓他好好讀書,將來能考個功名。
可他仗著自家財力雄厚,在學堂正事是半點不做,如今連救人這樣的事都能被他說出些別樣的味道來。
這樣的人,如何能當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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