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洲,你必須向陳小魚道歉,就現在。”李院長知道再這麼扯下去也沒個結果,這事兒就是李雲洲不對在先,自然應當道歉。
李雲洲瞪眼,“他誰啊?竟然讓我向他道歉,你也不看他受不受得起。”
小魚說道,“我可不需要他道歉,他也不是真心誠意的。”
反正他都已經打了,一拳頭一拳頭地砸在身上,那才解氣呢。
李院長說道,“既然如此,這事兒就不要再提了,你二人以後不可再打架,再有下一次,我定然不客氣。”
李雲洲不服氣,“你想就這麼算了?那可不行,他打我算怎麼回事?”
李院長一拍桌子,“你就沒有打他嗎?若不是你言語不當,陳小魚也不會主動動手,說來說去,這事兒還是你先挑起來的。”
李雲洲才不管那麼多,他先挑事兒的又怎麼樣?他捱了打,那就應該找陳小魚算賬。
他可是李家的少爺,雲安縣都是李家做主,他還能讓一個小小知縣的兒子給欺負了?
“不成,必須處罰他,我平白無故捱打算怎麼回事兒?你要是不處罰他,我就上衙門告他去。”
說完,他突然反應過來,笑了笑,“對呀,我可以上衙門告他去,咱們雲安縣不是已經有知縣了嗎?這些日子大大小小也審了些案子,也不知道這個案子,知縣大人會如何斷?”
李院長說道,“李雲洲,不可胡來。”
“怎麼能叫胡來?”李雲洲哼了聲,“今日你還說我行兇傷人,這麼大的罪名,不見官怎麼行?我就要去告他。”
他要做什麼,那就沒人攔得住,李雲洲真的讓自己的隨從去衙門喊冤,衙門還真的受理了這件案子。
李院長得知訊息後扶額,估摸著這輩子都沒去拜訪知縣大人了。
李雲洲得意極了,若是他輸了,大可以說知縣偏私。
若是他贏了,他便死咬著不放,一定要讓陳小魚挨頓板子。
不管是哪種結果都不吃虧,他跟陳小魚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院長,你不會斷案,我找了會斷案的人,咱們就看看知縣大人如何決斷。”
李雲洲笑著出去了,見李院長搖了搖頭,小魚說道,“知縣大人定會公正斷案,院長不必擔心。”
李院長看著他說,“書院那麼多人看見,你的確是對他動了手的,你也有過錯。”
小魚說道,“我的確是有過錯,知縣大人十分公正,我錯了便打板子,這有什麼不對嗎?”
這話聽得李院長一愣一愣的,是啊,錯了就打板子,有什麼不對?
他果真是在雲安縣待得太久了,本來看不上私下裡走動關係這樣的事,但是潛意識裡卻覺得事情就應該這樣辦。
他認為今日這事兒是李雲洲有錯在先,儘管陳小魚也動了手,但是主要責任是李雲洲的,只要李雲洲道歉,這事兒也就算是過去了。
可是李雲洲把事情鬧上公堂,這樣就變得更復雜,要是認為李雲洲有錯,那陳小魚也躲不了。
父親要是打了兒子板子,兒子心裡可會有氣?
他想著今日這事兒陳小魚更為委屈,應該偏向他,甚至還在想要不要讓去作證的學生注意言辭。
他想靠些手段讓陳小魚免於責罰,這個學生卻提醒了他,錯了就是錯了,責罰就是責罰,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