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姻定神看去，只見小昭以奇怪的姿勢倒在地上，姿態扭曲，像是被顧止容一腳踹翻。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顧止容那張肅冷的面容，像是凝了冰渣子，看著很嚇人。
“來人，把她拖下去，亂棍打死。”顧止容涼薄的唇輕啟，聲音明明那麼溫柔，但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
宋姻不是被嚇大的，但這回還是被顧止容的喜怒無常驚倒了。
她忘了自己正在偷窺，顧止容看過來的時候，她忘了躲起來，只能僵笑著走出來：“皇上，妾已經洗乾淨自己了。”
宋姻此話一出，自己都覺得有歧意，接著她再補充一句：“妾是說，妾沒剛才那麼臭了。”
嗯，就是這個意思。
小昭本來嚇傻了，見宋姻突然出現，她一把上前抱住宋姻的腿：“小主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是小主說要奴婢過來伺候皇上的……”
“我讓你過來伺候，可不是讓你對皇上獻媚！你個不安份的東西，竟敢妄想得到皇上的龍體——青睞，不知死活！”宋姻只想甩開小昭這顆牛皮糖。
小昭卻很快又爬過來。
還好很快有侍衛過來，拖走了小昭。
小昭被拖走老遠，宋姻還聽到小昭的慘叫聲。
宋姻手臂起了雞皮疙瘩，“方才小昭可有佔皇上便宜？都是妾不好，不過是洗把臉的時間，小昭居然趁機對皇上獻媚，太不知廉恥了。”
“聽說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
顧止容才開口，宋姻急忙插話：“我可不是小昭的主子，小昭是蕭淑妃送過來的，妾人微言輕，不敢不收。”
所以小昭壞，蕭淑妃這個主子更壞。
顧止容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朕以為她是跟了你這個新主子，才學來的這些不入流的媚術。”
宋姻一聽這話，臉色漲成了豬肝色：“開玩笑，我怎麼可能跟小昭一樣？皇上切莫拿妾開玩笑，妾才不會做這樣的事。”
要她宮鬥打架都沒問題，但要她獻媚？那太驚悚了。
顧止容去到葡萄架下的木凳坐下，袖口一揮：“繼續做鞦韆吧，朕坐一會兒。”
宋姻心裡那個恨。
這不是折騰她嗎？她剛才做得好好的，顧止容嫌她髒，讓她去洗洗。現在洗完了，又要她繼續做，她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
心裡頭對顧止容腹誹了一回，宋姻也不敢有異議，繼續做未完的鞦韆。
古代沒有電鑽，鑽洞不方便，她便找來了鐵釘，用錘子錘打在鐵釘上，很快鐵釘穿過木板。
鐵釘鑽好洞後，孔口太小，還需要再加工。
她很快就把顧止容拋諸腦後，沉浸在做鞦韆的樂趣當中。
程全是從太醫院回來的，剛好看到小昭被處置。
待他來到御前，就發現萬歲爺專注地看著宋姻做鞦韆。
說起來，宋美人並不見得是多出眾的女子，尤其是在美人如雲的後宮之中，也許扔在人群中眨眼就找不見了。
但宋美人身上總有一些特別的閃光點，她最大的本事，是能吸引皇上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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