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心中雖有疑『惑』,奈何他如今只是旁觀者,沒有資格也不好去問曹『操』,只能將這份疑『惑』暫時埋藏在心底。
他倒想看看,曹『操』此次來訪,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
卻說曹『操』、劉岱二人初次交鋒結束以後,再也沒有相互試探,只是不停哀悼著張邈,直到宴席準備完畢。
“孟德,你遠道而來,肯定飢餓難耐,酒席已經備好,我們這就去赴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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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整理了一下儀容,倒也並不推遲,當即帶著典韋前去赴宴。
“典將軍,何不坐下飲幾杯酒?”
劉岱看著典韋始終站在曹『操』身後,並沒有坐下共同吃喝,不由覺得非常奇怪,當即出言邀請。
典韋卻是搖頭道:“臨走之前,大將軍再三叮囑,讓我務必要保證曹將軍安全,與曹將軍形影不離,且不能飲酒。”
“吾為軍中將領,自當遵守軍令,恕不能陪使君飲酒!”
說到這裡,典韋向劉岱抱拳行了一禮,以示歉意。
劉岱聞言,卻是臉『色』微沉。
“這裡乃是刺史府,典將軍仍不放下戒備,莫非以為我劉岱還會暗算你等?”
典韋卻是搖了搖頭,甕聲甕氣道:“末將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軍令在身,還望贖罪。”
看著典韋油水不進的模樣,劉岱雖然心中有氣,卻也不好發作,顯得十分憋屈。
曹『操』雖然也驚異於典韋執著,卻也沒有出言勸諫,只是打圓場道:“典將軍為人本就如此,使君勿怪,我等飲酒便是!”
酒過三巡,曹『操』盯著身材高大,只是緩緩飲酒不發一語的程昱,忽然問道:“敢問先生名諱?”
程昱聞言,緩緩放下酒杯,拱手道:“在下東阿程立,表字仲德。”
曹『操』眼睛一亮,急忙起身作揖道:“原來閣下就是東阿程仲德,『操』聞先生之名久矣。”
程昱亦是起身回禮,道:“區區虛名,如何能入將軍之耳!”
曹『操』卻是正『色』道:“先生以一己之力擊破來犯黃巾,保全東阿縣城,這又怎能算是虛名?”
“莫說是我曹『操』,就連大將軍亦聞先生之名久矣,從濮陽馬不停蹄趕往東阿,只為向先生請教耳。”
“不曾想,先生居然來到這裡,讓大將軍白跑一趟。”
“『操』臨走之前,大將軍再三叮囑,此次前往劉使君處,定要代他向先生問好,請求先生能夠返回東阿一敘。”
程昱聞言,臉『色』一肅,道:“大將軍亦知程立之名乎?”
程昱雖然當初力挽狂瀾,擊破黃巾保住東阿,可沒有名士幫助吹捧,名聲終究還是僅限於東郡,最遠也不超過兗州。
再加上程昱『性』格略顯陰翳,不太擅長人際關係,更兼眼光毒辣,不願隨便委身於人,故此混的並不算好。
陳宮由於有名士幫助吹捧與宣傳,哪怕家中清貧,仍舊有庭院居住。
程昱卻只有幾間小屋,若非當初保住東阿得到城中大戶資助,生活恐怕會更差。
試想一下,東阿吏民面對黃巾逃跑時,讓程昱去打探訊息,說白了也就是個斥候,這種人能混的怎樣。
然而,也正是程昱的那次出『色』表現,才讓他四十三歲終於第一次嶄『露』頭角。
不過說到底,程昱仍舊缺乏上位者的真正賞識。
別看劉岱屢次徵辟程昱,那也只是看上程昱在東郡的名聲罷了,卻未必從心底認可程昱。
不談其他,就說這次劉岱召程昱過來議事,只是派人去召,而非親自登門求教,就能看出誠意。
或許有人會說,東阿如今處於關羽轄地,劉岱不肯輕易冒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在真實的歷史上,那時東郡沒有被關羽佔據,劉岱仍舊只是派人將程昱召來議事,而非親自登門拜訪。
先不論關羽究竟是否真的看重程昱,僅僅其快馬加鞭趕往東阿,親自登門拜訪的舉動,都足以表現出更多誠意。
程昱也不像大多數文士比較注重名聲,有些瞧不起武夫,他只在乎是否有人真正賞識自己。
故此,得知關羽親自登門拜訪的訊息以後,程昱才會感覺心中難以平靜。
現在的程昱,已經五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