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端的大洋彼岸。
美利堅。
商容煙穿著她標誌性的一席高領黑色連衣裙,遮住了白皙嬌嫩的肌膚,就好像行走在暗夜裡的黑寡婦。烈焰紅唇,冰霜至極的眼神,彷彿什麼都不在她的雙眸之中。
多次更換交通工具後,來到了某處隱秘的荒廢莊園的地下密室。
才剛剛順著階梯來到最下面,就不禁蹙起好看的眉頭。
矗立在密室的門前,伸出手……
卻又猶豫要不要推開。
思量片刻,還是做好了心理建設,輕輕推開了這扇雕刻著諸多魔頭的石門。
整個密室的空間極大,差不多有兩百平方米。
一個赤著上半身的男人端坐於中央。
漆黑的長髮自然垂下,周圍擺滿了蠟燭。
甚至有的時候商容煙都在感慨,明明是一個男人,而且都這麼一把年紀了,可他的面板卻比女人的還要好。吹彈可破,通透白皙,身上氤氳著好聞的味道。
“專氣致柔,能如嬰兒乎?”
不知為何,她看到這個男人第一個詞想到的就是這句話。
好像坐在那裡的不是一個成年男子,而是剛出生的嬰兒般,無論是肌膚,還是那股身上自然流淌的清香。商容煙甚至有些貪婪地呼吸著,一時間神情出現恍惚。
“你已經不是雛了?”
男人微微睜開雙眼,瞥了眼商容煙,淡然道。
商容煙心中猝然一驚。
“你在說什麼鬼話!”
商容煙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想到了那次和鄭謙的徹夜瘋狂。但轉瞬間,就恢復了往日冷若冰霜的神情,甚至好看的眉宇之間蘊含著一抹【動人的殺意】。
沒錯,就是殺意,卻動人。
好看極了。
“在我們這種人面前,撒謊是沒有用的。上次見你還是,但現在不是了。你放心,我對於誰奪走了你的初血不感興趣,既然你來了……那就說明,出事了?”
男人的表情十分淡漠,好像真的剛才只是隨口一說。
忽然,他意識到了什麼,緩緩道,“我兒子死了?”
商容煙心頭一震,還是頷首確認。
只不過這個男人的語氣,還是這麼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彷彿死的不是他的兒子,只是個與他毫不相干的路人甲。而且最重要的是……彷彿沒什麼能瞞過他。
在這個人的面前,可以保持沉默,但千萬不能說謊。
要知道,他的兒子是距離堪破生死玄關僅有兩寸的大高手,【戧】。
不要說是他的親生骨肉了,這般厲害的強者,無論在哪個勢力都是倍受尊重的存在。可在這個男人的眼裡,就好像是沒有關係的普通人,果然……不愧是【魔】。
“沒關係,死了就死了。”
“想要透過他來引我出來,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