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慧兒怒道:“什麼叫有一點,我現在就很疼了,再用酒,那不是更疼了。”
武信猶豫了一下,也點了點頭,道:“就用酒吧。疼也是活該,長點教訓。”
武慧兒又把血淋淋的雙手戳到武信身前,委屈地喊道:“……三兄~”
武信又遲疑了,捏了捏武慧兒的手指,看向李長歌道:“你沒有別的藥水嗎?”
李長歌道:“王府裡有,這會兒回去拿的話,郡主這傷口可能就結痂了,到時候還要撕開重新清洗,更疼了。”
武慧兒:“……那還是用酒吧。”
武信也無話可說了。
這邊下了決定,周世良便去準備烈酒。
幾人圍著武慧兒到房中,在一張案前坐下,武慧兒將雙手對著燭火,然後靜靜看著自己的手指以及指頭上仍舊滴滴答答流著的血,忽然幽幽嘆了口氣。武信摸了摸她腦袋,沒好氣道:“行了行了,今日的事情都不計較了,你還想如何?”
武慧兒癟了癟嘴,十分委屈地看著武信:“人家真的傷口很疼。”
楊洛撇嘴道:“很疼你嘆什麼氣?”
武慧兒更委屈了:“那人家能怎麼辦?這麼多人在這裡,肯定都在心裡笑話我,要是我再亂叫的話,那不是很沒面子?”
楊洛:真疼氣來,還能顧及到這些嗎?小慧嫻果然是一朵奇葩。
武信沉默地看著武慧兒,良久,嘆了口氣,問道:“你還想要什麼?”
武慧兒:“……人家不想抄書了。”
武信看她這手指也抄不了書了,於是點了點頭,道:“好,三兄允許你讓別人給你抄。”
武慧兒呃了一聲,回頭目光灼灼看著韓傾城。不止武慧兒,武信裴絮等人也都轉了頭,目光灼灼盯著韓傾城。
韓傾城:“……郡主看我做什麼?你們為何都這般看我?”
武慧兒道:“我讓小雙兒把長浪哥哥給我準備的書都送到你府上去吧。等抄完了你再讓他拿回來。”
韓傾城:“……行吧。”
韓傾城答應了,武慧兒忙向他感激一笑,然後又轉頭看向武通道:“那人家不能抄書也不能練劍了,一個人呆在王府多無聊?三兄,我能不能不禁足了?”
如此得寸進尺,旁邊看戲的人都感覺武慧兒有些過分了。
韓傾城看武慧兒神態,忍不住問道:“郡主,你到底疼不疼?為何感覺你好像很自在的樣子?”
楊洛點點頭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你到底有沒有受傷,不會是裝的吧。”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楊洛還伸出爪子想要戳一戳武慧兒受傷的手指頭,但是沒伸出去,被裴絮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