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無言以對,確實是他嚇得,氣悶地轉回頭看,又對上武慧兒可憐兮兮委屈巴拉的眼神,無奈皺眉道:“好了好了,是三兄的錯,不該嚇你。”
武慧兒仍舊頂著委屈兮兮表情,帶著哭腔嗯了一聲。
武信:……雖然知道她這些表情都是裝的,但還是很心疼,他也沒辦法!而且,手指頭這個樣子,說不疼肯定都沒人信,他就更加不信了。
武信握著武慧兒的手指,看著她手指上仍舊滴滴答答的流著的血,又嘆了口氣,道:“這次的事,三兄不追究了。”
武慧兒心裡的歡喜雀躍的,但是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於是仍舊委委屈屈地點了點頭,道:“嗯。”
看武慧兒這幅表情,再看看她指甲翻著,鮮血淋淋的指頭,武信心裡是一抽一抽的疼,生氣又心疼的感覺實在是太憋屈,深吸了口氣,武信又瞪了一眼裴絮。
這種時候裴絮當然不跟他計較了,看了眼武信,遲疑了下,又看向周世良,問道:“周寺丞,驛館裡有沒有醫師?”
周世良也起身道:“有的,我去叫他過來。”
武通道:“不必了,去叫長歌過來就行。”
周世良聞言望向裴絮,見裴絮點了點頭,便沒說什麼了。
楊洛也聽說李長歌是懂一些醫術的,這個人,好像什麼都懂的樣子,著實有些神秘,聽見武信說要去叫李長歌,忙道:“我去幫你叫。”
武信和裴絮都訝然看向楊洛,楊洛嘿嘿一笑,走到窗戶邊向下望去,向下面招了招手,喊道:“李長歌,你也上來吧。”
裴絮:“……”
武信:“……”
周世良見裴絮和武信都在那邊,看了仍舊靜坐的楊檀和韓傾城一眼,道:“郡主似乎傷得頗重,楊寺卿要不要去看看?”
韓傾城道:“好。”說著便起身了。
楊檀也想去看看,不過惹事的楊洛,武信又不怎麼講理,楊檀擔心武信把氣撒到他身上來,所以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湊過去。
此時周世良突然問起,其他幾人也都聽到了,都轉頭來看他,楊檀甚是無奈,忙站起來道:“當然要去。說起來這都是我家楊洛惹出來的。回頭得好好收拾他。”
楊洛聽楊檀舊事重提,而且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往自己身上轉,怒道:“三叔,你怎麼這樣?你怕武三兄拿你出氣,也不能出賣我啊!我可是你親侄子,你這麼賣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楊檀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你又胡說什麼?這事本就是你有錯,我是你三叔,教訓你也是應該的,怎能算是出賣。再說,信然都沒對你怎麼樣,又怎會隨便拿我出氣?”
楊洛氣得不行,卻又不能怎樣,爭是爭不過三叔的,動手又是忤逆長輩,真是氣死人了。冷冷哼了一聲,轉頭不理他了。
韓傾城走了過來,看著武慧兒的手指,瞬間也覺得自己手指頭隱隱作痛,嘆了口氣問道:“郡主,你不疼嗎?”
武慧兒白了韓傾城一眼,不過當著武信的面,還是表現得很嬌弱很委屈:“當然疼了,不信你自己試試!”
韓傾城笑了笑。楊洛叫完李長歌,聽到韓傾城和武慧兒對話,嘖嘖兩聲道:“我看你還有心思撒嬌,還以為不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