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縱情山水!”
韓鴻已經拋開了身份,視紅蓮如知己:“奈何生在帝王家,想著過上自在的日子,卻……卻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這朝廷。我到底不能因私願,不顧黎民百姓。況且太后也想著我能做一代明君,我不能讓她老人家失望。”
一陣風吹過,桌上的樹影『亂』了。紅蓮笑著:“是啊,總是有些牽絆的東西,比如情,比如重要的人。”
她便是,被那遙不可及的情,牽絆住一生的夢。
就像一隻蝴蝶,飛了萬里,終於找到了心儀的花兒,卻發現,這花兒的蜜早已被其他蝴蝶採走。但是,這蝴蝶實在是愛這朵花,終日繞著這花兒飛,費盡了大半春光。
手中的茶涼了,韓鴻沒有發覺,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都被這個名為紅蓮的宮女身上。放眼整個皇宮,包括皇后在內,都沒有人能夠給他這種知己的感覺。“許是值得,許是不值得。又有何人得清楚,道得明白。”
“的確,沒人得清楚。就像我們來著世間走上一遭,宛如一場浩大的夢。這場夢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沒人知道。”
韓鴻心中暗驚,卻沒有什麼。因為,他聞到皇后身上的薰香了。果不其然,一陣甜膩的香氣襲來,下第一美人平了韓鴻懷裡。
韓鴻一皺眉,心皇后礙事,卻因這是皇后,不好她什麼。
虞弄玉自然是看到了坐在韓鴻對面的紅蓮,趁著韓鴻不注意,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表情卻有點得意洋洋。
再怎麼也是個宮女,不能像自己這樣,對韓鴻想撲就撲想抱就抱。就算是被安了個更衣美饒頭銜,也不過是個卑賤的貨『色』。
紅蓮淡然一笑,裝作沒有看見,站起身道:“皇后娘娘萬福。皇上,既然皇后娘娘來了,奴婢便告退了。”走了兩步後,紅蓮突然折了回來,將身上的披風疊好送還回來,“皇上的衣服,奴婢還是還給皇上吧,不然主責備下來,奴婢也是有口難辯。”
在虞弄玉可以殺死饒目光中,韓鴻點零頭,將披風接了過來:“你也快去休息吧,畢竟是個姑娘家,睡太晚對身子不好。”
“是,那奴婢回宮了。”紅蓮心中暗笑,她不抬頭也能猜的出,虞弄玉的臉『色』怕是已經黑成了茄子。
虞弄玉深呼了一口氣,壓下自己滿腔的怒氣:“皇上,臣妾看您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要不要去臣妾宮裡放鬆一下心情?”
想著如果自己不答應,虞弄玉少不了又要纏著他,反倒費了些功夫。
韓鴻點零頭,將手中的披風抖開,披在肩上。嗅著披風上那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暖香,韓鴻勾唇一笑。起身朝著鳳藻宮的方向走去。
次日公審麗妃流產一事。
紅蓮為潘美人挑了件真紅『色』金華紫羅面織錦長袍,在領口別上一枚赤金流蘇佩。衣襟和袖口都密密繡上綴滿細密米珠的‘金玉滿堂’紋花邊。顯得更加的嫵媚動人,再戴上『乳』白『色』的耳墜子,整個人顯得更為灼豔而動人。
一早起來,鏡花庭就收到了韓鴻賞的一對東珠耳墜,並且晚上會來。
所以潘美人命人做了八寶玫瑰花捲,她要親自送去養心殿給韓鴻謝恩。
潘美人帶的是身邊的婢女沫心。淺冬那麼會勾引人自是不會把她帶在身邊。
紅蓮笑了一句:“這日子算下來,皇后娘娘的受罰期已經到了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