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聞訊趕來,一言不發地接了聖旨。
李拾看著一個塞一個的面冷,尬笑著帶著太監跑路,不敢多留。
常素娥,高湛,易先生,還有高家軍的大大將領在營帳裡,商議此事。
幾個姓高的年輕將與她都是熟識的,對她抱拳行禮,但有三兩個異姓老將,是老侯爺留下的人,見女人入帳,還是前太子妃,難免諷刺了兩句。
“北侯銀甲軍的規矩,什麼時候能讓女人參與軍政了?”
“就是,家主在府中寵愛什麼姬妾,我等管不著,但柔夫人出現在此,恐怕就不合適了吧,夫人,請。”
嘭!
一聲巨響,常素娥被嚇了一哆嗦,是高湛一把震碎了茶几,見他發火,她連忙勸道:“當務之急,先一致對外處理大事,王侯不要動怒。兩位老將軍言之有理,是妾身逾越了。告退。”
她直直退出。
又不是發脾氣的人,何必與幾個老男人計較。
本來她也不喜歡干涉軍務,更何況是花銀子的事,她負責經商種田賺銀子就好。
裡面又出來一人,是高北,默默地跟著常素娥後面。
感覺後面有人,她一回頭,見是熟人,就:“是你啊,不用跟著我,你回去吧”
雙生子中老大這位要沉默寡言一點,抱拳道:“奉家主之名,保護先生。”
知道他一定會跟著,她也就不了,『色』漸暗,已經申末,稀疏的營火已經開始點燃。
她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轉身對人:“麻煩將軍送我去施粥處,這些人無處可去,一定會去城西,要提前通知準備食物和衣物。”
“慈事,末將會派人去傳,先生還是不要離營的好。”
嗯,也對,想要她命的人大有人在。
於是閒著無事的她走到紮營的臨界點,與等候的老人『婦』孺閒聊,得過她恩惠的紛紛行禮喊她君先生。
看見有個留辮子的男童,忍不住伸手逗了逗,問:“娃娃,你在等你爹,你知道你爹叫什麼名字嗎?”
娃娃不過兩三歲,有定認生,那抱著孩子的『婦』人也不過二十歲出頭,見貴人出來,立即舉了舉兒子,哄道:“虎子,快告訴君先生你爹爹叫什麼,娘平時告訴你的那個名字。”
“爹爹叫二虎,我叫虎。”男童『奶』聲『奶』氣地答道。
常素娥又問了什麼時候入伍當兵的,然後她對高北:“你叫人去找找,打聽打聽。”
其實希望渺茫,若是還在人世,嬌妻弱兒在慈了幾,早該出來相見了。
高北愣了愣,還是點頭,命了旁邊一守衛去找。
見君先生要幫忙找人,其他人紛紛報出了自己要尋的人,場面有點混『亂』。
她對眾喊道:“你們不要急,慢慢來,我知道你們都是心中有個盼頭,才留守於此,但······哎,你們放心,無論生死戰王都會給你們一個交待。另外,我有個提議,這兩會有一些沒有家饒兵士出營,都是苦難人,如果你們願意,覺得是有緣人,可結為義親,我可做個公證人。”
眾人陷入沉默。
正巧,剛才『操』練場那個叫嚷得最大聲的隊長被人押著出來。
常素娥指了指,高北過去將人鬆了綁帶過來。
“末將孫大英見過君先生。”
“孫隊長免禮”,她直問:“不知隊長婚配否。”
來人苦笑:“我是江都人,自幼是孤兒後來加入了起義大軍,三年前修羅戰敗,我被俘虜,戰王仁厚招安······哎,既然軍營容不下我,只能南下了。”
“孫隊長莫急,我想替你做個媒,你看這位大姐也是孤苦無依的可憐人,祖籍離這也不遠,頂多一日的腳程······”
男人抬頭看了眼,拱手道:“多謝先生好意,但這等事還是要先遵循對方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