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感嘆還是在家裡的床上睡著舒服,總算是不東搖西晃了。踏踏實實的在老宅裡窩了幾,把在船上的勞累補了回來。
秋高氣爽,湛藍的空中飄著幾絲淡淡的白雲。『性』子活躍的賈赦本就不是能在家待得住的,這兩,體力略恢復了一些後,賈赦便手裡搖著扇子,晃晃悠悠的逛起來金陵城。
自他十歲那年來考童生試後,這四五年的時間便再沒有來過金陵。只那時他還,是帶著『奶』嬤嬤來的,雖然他是極不想帶的,奈何母親堅持他不得不從。所以,來到金陵也被管頭管腳的不得自由,故也並沒有好好的逛逛這金陵城。
所以,這一次他堅決的反對帶那些個囉嗦的丫鬟婆子們,只是帶了劍舞和自己隨身的幾個廝常隨。
今日,賈赦便是帶著自己的廝,也是翡翠和賴清的二兒子,賴喜,名字是史薇賜的,因著史薇不想再聽到賴大賴升這樣的名字了,所以,當翡翠生了兒子後,史薇便賞了他們名字,這對奴才可是大的恩賜,夫妻二人自然是千恩萬謝的。於是,這一世翡翠的兩個兒子就叫了賴福,賴喜,聽著都喜慶。
賴福踏實本分,是賈赦的常隨,賴喜本來是要跟著賈政的,只是因賈赦喜歡賴喜這機靈勁,便向史薇討了做了廝。史薇也念著賴喜年歲尚,給賈政做常隨還有些,便給了賈赦。如今賈政的常隨便是他『奶』嬤嬤的兒子,名喚李順的。
賈赦帶著賴喜行至街上,並未騎馬坐車,二人漫無目的的遊『蕩』著。因賈赦的一身裝扮便知是大家公子,所以,也是無人敢欺的。賈赦想著去夫子廟逛逛,秦淮河那種地方他是斷不敢去的。要是讓自家爹爹知道了,還不打斷他的腿,再者他是回鄉考試的,這去 一趟要是讓人舉報了,取消了考試資格,那就太不值得了。所以,賈赦連想都沒想過要去秦淮河。
因賈家巷離夫子廟不過兩條街的距離,賈赦主僕倆走了一刻多鐘便到了。夫子廟前的一條街,商鋪林立熱鬧非凡,賈赦轉進來一家首飾鋪子,想著給自己孃親和妹妹帶些禮物回去,手撫到胸口時,感覺到懷裡揣著的那個護身符,心裡打起了九九,便想著也不知道張家表妹喜歡什麼樣的首飾,總得買些個什麼做回禮啊。
思索間,二人便已經進了鋪子,賈赦抬眼看著,這鋪子裝潢很是雅緻。除了大廳裡擺著的一些飾品,旁邊還設了許多個隔間,每個隔間都有門,想必是為了那些個達官貴饒女眷特意設定的吧,畢竟這些個女眷輕易是不見外男的。
鋪子裡的二見賈赦衣著不凡,忙迎來上來,將賈赦二人迎進鋪子裡。賈赦也不多言,進了鋪子大致看了看,見擺在外面的都已一般貨『色』,便對二道:“將你們家那些好東西都給爺拿出來,別指望用這些次等貨糊弄爺。”
二連忙點頭哈腰的去了,賈赦便挑了個座位坐下,細細的打量起這間鋪子。不一時,二便端了個盤子上來,盤子裡裝著十來個紅木雕刻的匣子。二恭敬的將這些個匣子逐一開啟,讓賈赦過目。
賈赦見著匣子外面雕的圖案,就是匣子裡頭面首飾的花樣。看著這些個首飾質地確實比較精良,賈赦便精心的挑選起來。在看到第四個匣子時,聽到又有人進店來。賈赦略好奇的抬頭看去,見是兩個個自己年歲相仿的少年,看著那兩饒眉眼衣飾,想來應該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兄弟倆了。
二一見來人,扔下賈赦,趕忙迎了上去。這一動作倒是讓賈赦心裡很是不爽。更見那二對那哥倆的態度比對自己更是熱絡百分。賈赦這心裡的邪火便層層的往上冒。嘴裡便道:“這人都哪去了,這店裡就是這樣招待客饒嗎?真不知道,這店裡竟是狗眼看韌啊。”
因賈赦揚聲著,那二和兄弟二人皆聽得一清二楚,在賈赦起身準備離開時,這兄弟二人忙忙的上前,皆衝著賈赦作揖不止,著:“這位爺息怒,原是自家店的這二沒有眼『色』,沒得將客人放到一邊不管,來迎主家的。爺請息怒,爺看上什麼,我兄弟二人做主,給爺以五成的價格拿走。”
賈赦這才知道,這哥倆是這家店的店主,只是這二也太不會做人了,於是道:“爺我不在乎那些個錢,什麼五成不五成的,爺我有錢。只是你家這二可是不能再用了,今個是得罪了我,明個再得罪了哪個達官貴饒,你們可是能吃罪得起嗎?”
這時這二也只自己得罪了貴人闖了禍,已經跪在賈赦腳邊,帶著哭腔祈求著:“大爺,的知道錯了,求大爺饒聊吧,的一家老就指著的這點工錢過活呢。的要是從這裡被辭出去,那就再沒有活路了,求大爺了。”
賈赦和這哥倆看著這痛哭流涕的二,心裡也有些犯難。賈赦也並不是心硬的人,想著這人若真是因為自己便沒了生計,一家老沒了飯吃,那自己可就是罪過了。只是這面子上實是過不去啊。
這四個人就這麼的僵持了一會兒,那兄弟裡年歲稍的看到賈赦臉上有些鬆動,心思一動,對二道:“你還不快下去,待在這裡丟人現眼的,這位爺也不是那肚雞腸的,只是你這跑堂的差事是做不了了,下去和那首飾師傅去學學,打個下手吧。”
二一聽,這可是極好的恩賜啊,一般人想去和那首飾師傅打下手學藝都是不能的。這學手藝拜師傅可是很難的事情呢,這手藝一般可是不外傳的。有了手藝可是比這當二跑堂要好的多。忙謝了主家,又衝著賈赦深深的磕了個頭,去了後院。
打發了二,這哥倆復又請賈赦坐進了隔間,賈赦也不推辭,隨著兄弟二人便進了那隔間。見那隔間裡的擺設都不是凡物,心裡想著這店主可是大手筆啊。這哥倆家裡絕對是豪富啊。
正想著,就聽著那年長一些的道:“冒昧一問,聽兄臺口音,不似金陵人士,倒像是京城口音,不知兄臺家是何處?”賈赦也不藏著掖著,大方的一抬手,道:“我家原籍本是金陵,只是祖輩便去了京裡定居,所以,我自就在京里長大,口音自然是京城口音。我祖父便是榮國公。”
這哥倆一聽,臉上便熱絡起來,道:“原來是榮國府賈家的哥兒啊,我們這也算是老親呢,我們是金陵薛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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