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清亮的耳光打在邰婉瑜的臉上讓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楊孝悌嘴角帶著笑意,甩了兩下自己已經發麻的右手——若是鞭子在的話用著要順手的多。
“你敢打本小姐?”
顯然這一巴掌打的不輕,邰婉瑜當即雙手捂住臉頰,一臉不可思議的盯住了楊孝悌!
自己是邰家的獨女,從小便是萬千寵愛與一身,姨娘更是把自己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看待,何時受過半點的委屈,可是如今竟然被一個不知道來路的賤人給打了。
且不說這一巴掌結結實實打的疼,就是想想自己都覺得委屈。
“打都打了,你說我敢不敢?”
楊孝悌像是鬥贏了的大公雞,抻著脖子鄙夷著眼前的眼前的一行人。
這邰婉瑜莫不是被自己一個巴掌給打蒙了:竟然說出這麼弱智的話來。
“你是嫌我打的輕了?”
雖然說是故意嚇唬對面之人,但是楊孝悌也做足了戲份,說話的空擋還衝著邰婉瑜揚了揚手。
“你……”
委屈加上憤怒讓邰婉瑜氣的說不出話來,女人急的一跺腳轉身衝著身後之人叫囂。
“嬤嬤!”
身後身著紫藍素華錦緞的『婦』人聞言緊趕過來,將春杏換下一把攙扶起自家小姐。
似是在邰婉瑜的耳邊叮嚀了幾句之後『婦』人才抬起頭來打量了一下楊孝悌。
女人看自己的眼神讓楊孝悌覺得她一定會衝過來跟自己廝打,可是等了一下對面之人還是眼睜睜的瞅著自己,這讓楊孝悌有些想不通。
“春杏,秋菊,把她帶回去。”
李氏見楊孝悌並不忌憚自己,輕哼一聲吩咐春杏秋菊。
這些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一開始都不知道什麼叫怕,可是在自己手裡待上一刻鐘之後就沒有人敢再這麼狂妄了。
“楊小姐!”
見春杏秋菊走過來,鶯歌燕語二人緊緊的把楊孝悌拉住,雖然說二人也是好意拖著楊孝悌企圖離開,但是被二人鉗制住的小人卻不是這麼認為的。
這兩個人一左一右把自己架了起來,這不等著受欺負嗎?
“放手。”
這兩個字不等楊孝悌說出口便被春杏搶了先,雖然說同樣是婢女,可是春杏卻是錦衣大丫頭,更是小姐的隨房丫頭,地位自然不是青衣丫頭能比的。
只在氣勢上鶯歌燕語就被人給壓下去了。
僅是區區兩個字便讓楊孝悌清楚的看明白了丫鬟之間的身份差距——春杏這話一出口,明顯都感覺到兩側之人顫抖了一下,架住自己的力道似乎也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