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話?”
楊孝悌真想不顧形象的吐口口水到對面人的臉上。
自己長這麼大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訓話的。
“你什麼身份啊,訓我的話?”
少女眉梢一挑:平時給自己訓話的也就那麼兩個人,別人還真沒有資格呢。
“我們小姐是邑王殿下沒過門的妻子。”
夫人臨走之前將小姐囑託給了邑王殿下,雖說二人並未正是拜堂,但是眼下小姐可不就是這邑王府的女主人。
待他日擇個良辰吉日把喜事辦了,入主邑王府可是順理成章之事。
“喲!還沒過門呢!”
楊孝悌一臉的浮誇。
沒過門算什麼啊——剛才趙邑還說要自己做他的王妃呢!
不知道這話說出來會不會把她氣死。
“小姐與殿下成親那是遲早的事!”
邰婉瑜身側的春杏一臉鄙夷的回了楊孝悌一句:不就是在王爺房間裡留宿了一晚嗎,跟蓮心那個小蹄子一樣卑賤。
“別說你是沒過門的,你就是過了門,成了真正的邑王妃也不見得有資格來訓我的話。”
話是說的衝了些,但是楊孝悌覺得自己沒有罵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且,我也沒覺得趙邑有娶你的打算啊!”
停頓了一下之後,少女後面半句話娓娓道出。
這個趙邑,心裡愛著喬姐,嘴上說著讓自己成為他的王妃,可是實際上還養了一個未婚妻——這完全就是個不靠譜的傢伙啊!
若不是喬姐死了,而自己又無心高攀,還真想看一看他有什麼本事能夠一人分飾三角,同時搞定三個女人。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恐怕到時候他邑王府每天都要好戲連臺了。
“你說什麼!”
邰婉瑜一時沒忍住,大家閨秀的端莊淑貴『蕩』然無存,這句話折『射』出的不是質問,更像是在氣急敗壞的遷怒。
見她反應這麼大,楊孝悌又覺得這個女人可憐。
想必她心中自然也清楚趙邑是什麼樣的人,更清楚他心中住著什麼樣的人,也定然會明白自己在他心中是什麼地位。
這幾個問題想明白了也就不難預見自己將來的處境了,為什麼她還要如此執著於一個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呢。
甚至更愚蠢的是,為了那個男人還要出來無故刁難其他的女人——比如自己!
說到底自己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大白天的就被人強行帶回來,甚至還留宿了一晚以楚宋國嚴謹的民風來說,自己豈非是被敗壞了名聲!
若是將來嫁得好也就罷了,若是嫁的不好甚至嫁不出去,自己定然來找趙邑理論。
“其實你也不用敵對我,我跟趙邑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