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徹底從老頭變為怪老頭的大爺正準備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從張少陽手中奪過丁丁,不巧被眼睛毒辣的張少陽提前發現,一眼識破。
兩人便開始你追我趕,你搶我閃,圍著已經快要大限將至的木桌進行了一場激情與速度的表演。
兩道急促且凌亂的腳步聲在屋內響起,其中還間歇性夾雜著輕微的嘰嘰聲。
只見張少陽一個急停側身,再次錯開怪老頭的抓雞手。
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得色,暗想道:
“死老頭,任你力氣再大,抓不住我也就和色胚遇上貞操鎖一樣——脹死眼睛餓死球!”
暗暗地嘲諷了怪老頭一下,正想著做出下一個躲避動作,卻突然發現自己身體和大腦的溝通出現了問題。
本來預備使出一招驢打滾鑽進桌底的,沒成想腿卻不聽使喚,繼續向前邁出。
這一矮身,一跨步間,張少陽徹底失去了重心。
只聽“啪”“轟”“啊”三聲響起。
張少陽已經倒在了被撞得稀碎的木桌之上,只是因為下意識的將丁丁護在胸前,才使得丁丁倖免於難。
突然產生的劇痛讓張少陽大腦產生了一瞬間的空白,當反應過來身後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怪老頭的時候,想起身已經晚了。
怪老頭居高臨下地站在一臉抽搐的張少陽面前,臉上掛起了濃濃的嘲諷。
“小子,你倒是繼續跑,怎麼不跑了?哦,原來是跌倒了,哎呀呀,怎麼這麼不小心,老頭子最見不得別人摔跟頭了。
來,老頭子扶你起來,作為感謝,就把這隻鮮嫩多汁的彩尾雉給我吧。”
說著,怪老頭臉上如菊花一樣的褶子又加深了不少,樂得合不攏嘴來。
此時的張少陽就像是手無寸鐵的弱齡女青年遇上了單身三十年的色中餓狼一樣,只能原地瑟瑟發抖。
看著怪老頭的手離丁丁越來越近,慌得一匹的張少陽突然注意到怪老頭剛才的話裡有一個詞似乎不太正經。
“鮮嫩多汁?嘛意思?”
已經到了這種關頭,張少陽也沒顧著多想,立馬大吼一句:
“慢著!你先等等。”
怪老頭不為所動,抓雞手繼續探向丁丁。
見到這種情況,張少陽愣了一下,怎麼這貨不按套路出牌。
疑惑間,丁丁已經嘰嘰叫著被怪老頭抓進了手裡。
長著淡紅色絨羽的身軀不停掙扎著,想掙脫口水已經流到嘴角的怪老頭的手。
無奈,嬌軀擰不過鐵爪。
眼見彩尾雉已經到手,怪老頭眼中綠光大盛,忙不迭地嚥下口中的口水,正準備開門走人的時候,突然聽見地上的張少陽大聲喊道:
“丁丁是我的御寵!”
當即,怪老頭愣住了。
好一會兒才機械性地轉過頭,眨巴了兩下眼睛,木然地問道:
“老頭我耳朵不太好使,你再給我說一遍,它是你的什麼?”
見事情似乎有了轉機,張少陽繼續扯著喉嚨喊道:
“御寵,丁丁是我的御寵!”
聽了這話,怪老頭的臉一下子由紅轉白,再由白變成了鐵青。
似乎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身體居然逐漸顫抖起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臉色難看的怪老頭緩緩看了看手中依然淒厲叫著的丁丁,又看了看絕望中帶著一絲希冀的張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