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棋澤道:“母親,唐思辰不知道從哪得知了賽馬會的訊息,鐵了心要在賽馬會上見曹婉兒一面,見一面她也就死心了。母親,您想想,若不是趕上賽馬會,唐思辰是很難見到曹婉兒的。若是帶她直接去曹叔叔家裡,恐日後婉兒知道此事會難過,若是把婉兒私下約出來,也有諸多不妥,還不如直接帶唐思辰去賽馬會了。”
王夫人點點頭,心道:“澤兒說的確實沒錯,三個月後,婉兒和澤兒就要成親,這中間還有一大堆事要忙活呢,婉兒確實不方便出來。”
軒棋澤看母親的表情有所鬆動,決定再加一把火。“母親,孩兒保證,一定會派人好好看著唐思辰,絕不讓她亂跑。看在她曾經在戰場上救過孩兒一命的份上,就答應她這一回吧。”
“她救過你的命?”王夫人畢竟是軒棋澤的母親,對於軒棋澤的生命自然是極為關心的,“澤兒,你怎麼沒和母親說?”
軒棋澤看著王夫人焦急的神色,心中有些不忍,不想再繼續說欺騙她的話了,便岔開話題道:“都是過去了的事了,怕母親擔心,便沒說。”
王夫人沉吟片刻,說道:“既如此,那便帶她去吧。”
軒棋澤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母親這是同意了?”
王夫人道:“也算是她的造化,尋常女子,一輩子也沒機會參加賽馬會。”
軒棋澤道:“孩兒替思辰謝過母親。”
王夫人道:“謝到不必了,先說好,若是她惹禍了,我決不輕饒。”
軒棋澤笑了笑,母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從王夫人住處回去的路上,軒棋澤止不住的嘴角上揚,自己真是太厲害了,現在他怎麼那麼崇拜自己呢?這種一看就不可能的事,居然被自己給說成了,估計現在的他就算是碰見個死人,也能說活了。唐思辰,將世風,你們就等著吧,我這張大網已經鋪成了,就等著你們往裡跳了。
唐晉自然不知道軒棋澤為了能讓自己參加賽馬會,居然編了這麼多瞎話,要是知道了,她肯定會被氣死的。自己一個頂天獨立的女漢子,怎麼到了軒棋澤嘴裡,就成了一個求而不得的怨婦了。
唐晉在看到一群人來到別院,給自己梳妝打扮的時候,愣了一下。
一旁的丁怡問道:“姑娘,這些人都是王夫人身邊的人,她們怎麼來了?”
唐晉道:“不知道,說是給我打扮,估計打扮完了就該送我上路了。”
“啊?”丁怡一臉震驚,“那姑娘你怎麼還這麼淡定?”
唐晉無所謂地說道:“不淡定我又能做什麼呢?”其實此刻她心道:如今的自己身體已經差不多全好了,這些人想殺我,還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現在的唐晉,想要離開軒府,簡直是輕而易舉。之所以沒走,有兩個原因,一是她還沒有計劃好離開後的路線,畢竟胡蒼國離天祈國路途遙遠,一切都得從長計議;二是她要在走之前殺了軒棋澤,若是就這麼走了,恐怕以後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哼,軒棋澤,等到你再來別院,就是你的死期。唐晉眼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
“姑娘,你倒是把頭放低點啊,你這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我怎麼給你梳頭?”一名侍女不耐煩地說道。
唐晉突然回過神來,是啊,現在自己還在梳妝,別的先不想了,好久沒有好好拾掇拾掇了,今日就打扮得美美的吧。
一旁的丁怡忍不住問那侍女:“這位姐姐,王夫人為什麼要給思辰姑娘打扮啊?”
“那那麼多廢話,王夫人自有她的安排。”那侍女毫不客氣地說道。
丁怡立即不做聲了。
這時,旁邊的一個年級稍微大些的侍女笑著對丁怡說道:“你別忘心裡去,她就這脾氣,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王夫人為何要突然給思辰姑娘打扮,只是聽命行事。”